他一手抱著孩子,躡手躡腳的上床,沒有著急放他下來。
側頭看了一眼,老婆貌似睡著了,呼吸得很規律。
花鬱塵無奈摸摸小家夥的臉。
“小調皮,現在還知道整活了,要抱著睡。”
“爸爸抱著你就不能抱媽媽了,你說你討不討厭?”
也不知道小家夥夢見了什麼。
忽然癟起嘴角,表情傷心得要命。
像是夢婆婆教的東西沒有學會,被批評了一樣。
花鬱塵瞬間心軟得一塌糊塗,“不討厭不討厭…”
“我家寶兒最乖了,爸爸很愛你,一點兒也不討厭。”
小臉蛋微皺的眉頭一點點舒展開。
夜燈下的男人,堅毅的背脊在這一刻都透著柔情。
握著小小的手,嗅了嗅,又親了親。
疼到了心尖尖。
淩苗睡得迷迷糊糊,感覺熟悉的懷抱靠攏,緊接著將她撈得更深。
直到貼在熾熱的胸膛,刻在潛意識裡的安全感將她籠罩。
哪怕是睡得很熟,她也會肢體記憶的抬頭。
枕著他正好伸過來的手臂。
然後圈著他的腰身,抱在一起睡。
看吧,這不就是來自於男人的安全感嗎。
花鬱塵笑著親了她一下。
這幾天花生米鬨人得緊。
每次都是孩子終於睡著了,然而,老婆也睡了,一次機會都沒有。
“老婆…我想…”
見淩苗沒有反應,花鬱塵隻好做罷。
正準備睡覺時,老婆抱了抱他。
花鬱塵猛地睜開眼睛,老婆沒睡!?
這比中了彩票還驚喜。
淩苗儘管也困,但是自家男人,還是自己疼。
男人一旦得了痛快,精神氣比酣睡一整晚還要充沛。
晚上小家夥再怎麼鬨騰都能應付,不讓淩苗操一丁點心。
淩苗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沒有人。
撐起身子一看。
才發現花鬱塵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著寶寶倒在沙發睡。
小家夥撅著屁股,趴在他爸爸胸口。
兩父子睡得很熟。
淩苗起身過去。
寶寶肉嘟嘟的小臉壓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晶瑩的口水都流了出來,淌得他爸爸胸口一片亮晶晶的。
桌上的奶瓶還沒洗。
也不知道花鬱塵昨晚起了幾次。
淩苗拿起桌上的奶瓶,去洗乾淨,腳步很輕,怕吵醒他們。
再看他們這豪放的睡姿。
也不怕落枕。
她無奈的搖搖頭,悄悄抱起孩子,挪到寶寶床那邊睡。
又拿了床毯子給花鬱塵蓋好。
去洗漱間收拾自己的時候,不經意間看見脖頸上曖昧的痕跡。
明晃晃的。
她摸了摸,皺眉嘖了一聲。
“這個花鬱塵,都說了彆親看得見的地方,老是不聽。”
又得找高領的衣服穿。
樓下吃早餐的時候,隻有苗丫頭一個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