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鬱嫻問道,“阿鬱呢?”
淩苗說,“還在睡。”
樊音問,“這段時間寶寶晚上不好帶吧?”
“嗯。”
樊音笑說,“以前總說這個老四長不大。現在有了孩子比誰都積極。”
“晚上錦兒鬨騰,我說我可以幫忙帶帶,他理都不理我。”
淩苗輕笑一聲,“他說孩子還是得爸爸媽媽帶才好。”
“沒事的媽,這樣也好,你也有空多保養保養自己。”
“我是無所謂。”樊音端了碗銀耳羹給她。“來嘗嘗看。”
她拉開餐桌椅,坐在她旁邊。
貼心的說,“關鍵現在你正是需要休養的時候。”
“生孩子最傷女人元氣了。得好好養著。”
“錦兒鬨騰,你也休息不好。”
淩苗搖頭,“基本上都是他在哄,我抱得少。”
“嗯,就得這樣。”樊音說,“抱久了仔細肌鞘炎。”
淩苗也感覺到了,“還彆說,這幾天手是有點麻木的痛。”
聞言,樊音說,“等會吃完早餐,媽媽叫人來給你做個理療。”
“孩子就給阿鬱帶,你多休息。”
淩苗笑道,“那他呢?”
“沒事。”樊音打趣道,“他皮糙肉厚,帶個孩子算什麼。”
想起他就抱著孩子那樣倒在沙發睡。
淩苗還是有點心疼的,“他晚上熬得也挺辛苦,又不肯讓你們插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樊音說。
“以前他大學時期,天天晚上通宵,白天睡。”
“啊?”淩苗納悶,“他乾嘛?”
“還能乾嘛,網癮唄。”
“他的房間那就是男生堆,不知道哪來的那些同學朋友。成宿烏煙瘴氣的。”
淩苗輕挑眉尾,“他以前還是個網癮青年啊?”
“可不是嘛。”樊音說,“喊他們吃早餐,他們才開始睡覺。”
“等到晚上醒了,彆人都睡了,就去翻冰箱。”
淩苗噗嗤一笑。
“特彆是秦家的阿周,那個小子,跟他簡直就是臭味相投。”
“阿堯這孩子倒是很規矩,本本分分的,說話也斯文。”
“彆的男孩子逃課,他讀書,彆的男孩子談戀愛,他還是一本正經讀書。”
“四兒這些朋友裡麵,我就最喜歡他。”
“高中就被保送斯坦福,可把我羨慕壞了。”
“那時候我就老是想讓四兒跟阿堯一樣,踏踏實實學金融。以後還能在家幫幫忙。”
“偏偏這小子就是一百個聽不進。”
周家應該是晚婚高齡生子,因為周家伯父的年紀很大了。
周靳堯作為家裡的長子,還有一個弟弟。整個周家必須靠他撐起來。
能在短短時間接手周家的生意,還能做的風生水起。
確實是金融界難得的人才。
“四兒這小子的叛逆期,算是從小學一直到結婚才結束。”
樊音笑說,“不過現在好了,有老婆孩子治得他服服帖帖。”
“這男人啊,還是得成了家才收心,一下子就判若兩人了。”
淩苗覺得,還是得分人。
“阿鬱其實挺好的,他不壞,而且三觀很正。”
四兒居然得到兒媳婦的誇讚!
看來他這老公做的還挺稱職啊。
苗丫頭簡直就是四兒的指南針,壓製他飄得找不到北。
這叫什麼來著?一物降一物,暴力降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