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皺眉問我。
我說:“你回想回想,剛才在人民醫院,六哥彆的話都沒說,第一時間讓你把人都叫到糖果廠,耿哥和宋哥的下場你也看到了,反倒是六哥,神智清醒,也隻受了些皮外傷。”
糖果廠大門前,剛子停下了腳步,他本來就黑,現在臉色陰沉的更加嚇人。
“兄弟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搖搖頭,說沒什麼意思。
剛子不是傻子,我的話他肯定聽懂了。
他望著糖果廠大院猶豫了兩秒鐘,開始慢慢向退。
“啪塔!
啪塔!”
就在這時,剛子剛後退兩步,糖果廠大院裡瞬間燈火通明。
剛子大跨步跳上鈴木摩托車,扭頭衝我咆哮:“上來!”
我慌張的上了摩托車,剛子一擰油門就要跑。
,!
但是太晚了。
我們這輛摩托還沒掉頭,不知道從哪個巷子裡突然竄出來四五輛普桑。
普桑大燈同時打開,一前一後把我和剛子堵在了糖果廠門口。
剛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立即打電話告訴其他領頭的兄弟,說糖果廠有埋伏。
普桑開著車燈,車門陸續打開,每輛車上都坐了不少人,從車上下來的很多都是生麵孔,我不認識。
“你就是方剛吧?”
“你哪位?”
剛子看著來人,挑眉問。
這人穿著外套牛仔褲,單手插兜笑著說:“讓你們在銀川蹦躂了兩天而已,你看看劉智元搞的什麼,搞的烏煙瘴氣。”
剛子手握鋼管,指著這人說:“我他媽問你是誰,跟誰混的,你老大誰,聽不懂人話?”
“嘴真臭,怎麼王保田以前的人都這德行?”
“你今天是走不掉了,不是問我們老大是誰嗎?諾他來了。”
這人陰陽怪氣的看向糖果廠大院。
我扭頭看去。
糖果廠大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休閒服的男人走了出來。
這人臉上刀疤滿布,頭上帶著棉製耳機,好像少了一隻耳朵。
竟然是阿紮!
阿紮看到我有些意外,他開口說:“項雲峰啊項雲峰,怎麼哪哪都有你,你不去荒山裡刨坑盜墓,怎麼,改行開始混了?”
剛哥皺眉問我,“你認識這人?”
之前我怎麼都沒想到,阿紮在糖果廠裡藏著!
我深呼吸一口,不敢相信的開口問:“阿紮,你現在是這些人老大?”
阿紮笑了笑,搖頭說:“我?”
“項雲峰你不要亂說,我可不是老大,那位主才是老大。”
阿紮話音剛落,從最後一輛桑塔納上下來一個男人。
這人穿著風衣帶著帽子,正緩緩走來,車燈照亮下水泥地上拖的影子老長。
隨後,這人停到車前,慢慢摘下了帽子。
當看清楚他模樣我站在原地,瞳孔瞬間放大。
:()來自一位盜墓者的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