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冀當然沒有受傷,他要是能從馬背上摔下來,這麼多年的馬就白騎了唄,以後讓馬來騎他好了。
不過馬腿確實冰麵上摔了一跤摔折了,其中有人做手腳,已經讓暗衛去查了。
查不查的都是這樣,從小到大他遇到的這種“意外事件”數不勝數,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了。
顏諭那邊他傳了個消息,就想看看顏諭來不來。
最近京城王府裡事務繁多,正常情況下她肯定不會過來,畢竟她又不是大夫,來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以顏諭的腦子肯定能想到。
如果她來了——蕭承冀覺著這個可能不大。
晚上蕭承冀被兄弟拉去給老九慶祝,他們幾個心裡怎麼想的不好說,表麵上肯定得維持著好兄弟的氛圍,尤其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就算是裝也要裝成親兄弟。
蕭承冀心裡不大高興,看老五和老七尤其不順眼。
六皇子蕭景鑠和蕭承冀的關係更近一些,這回蕭承冀騎馬失誤,蕭景鑠忍不住打趣他:“三哥,聽說你從馬背上摔下來,差點把腿摔斷。”
蕭承冀喝酒時心不在焉,壓根不想理會他。
旁邊的霍哈笑道:“以我們殿下的身手,怎麼可能出這樣的事兒。”
蕭景鑠笑了笑,壓低聲音湊到了蕭承冀的耳邊:“聽說五哥這回來行宮,把他那側妃帶上了。”
蕭承冀完全不在乎蕭嘉善房裡的事情,隨口道:“什麼側妃?”
蕭景鑠道:“就是差點嫁給你當正妃的那個——衛家的姑娘!”
蕭承冀臉色一黑。
衛如萱的確跟著蕭嘉善一起過來了,她實在放心不下,擔心自己不跟著一起來,哪個宮女上來勾引蕭嘉善,把蕭嘉善給勾走了。
這段時間蕭嘉善確實很寵愛她,或許是為了彌補她,各種好東西變著花樣的往她房裡送。
鄭家富可敵國,蕭嘉善和鄭家來往這麼密切,想弄點好東西輕而易舉,有時候皇帝還沒有享用到的貢品,蕭嘉善通過鄭家就能弄到手。
衛如萱每天對著鏡子顧影自憐,她頭上插著點翠海棠金步搖,耳上綴著金鑲東珠璫,手上戴著珠翠碧璽手串,穿一身孔雀毛織的團花曳地衣裙,這麼華貴的衣著,哪怕是宮裡妃位以上的妃嬪都配不上。
但這麼好看又有什麼用呢?除了蕭嘉善和丫鬟還有幾個能看見?
衛如萱咬了咬牙,越想越不甘心。
等到她進宮,到了見人的場合,為了迎合鄭皇後的喜好,又不得不打扮得像個守寡十年的婦人一般,什麼花兒粉兒啊都不能穿戴塗抹。
擁有寵愛卻不能拿出來讓所有知道,這樣活著又有多少意思?
所謂的錦衣夜行,大概就是她這般了吧?
衛如萱手上稍微用了點力氣,折斷了一支金簪:“五爺現在在哪裡?”
她跟前的丫鬟趕緊道:“今天晚上是九爺十五歲的生辰,因為是個整數,幾個殿下都在九爺那裡喝酒呢。”
衛如萱眼睛轉了轉:“都有誰在?”
“咱們五爺,三爺、六爺、七爺、九爺,還有幾個宗室的小王爺和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