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如萱對著鏡子扶了扶發間的簪子:“咱們五爺是皇後娘娘生的,和那些庶出的不一樣,萬一有人灌醉他了,又傷他的身子,我得去看看。”
丫鬟沒作聲,也不敢作聲。
因為在宮裡,基本上沒有人敢對這些皇子們講嫡出庶出,還有就是魏朝有兩個皇帝都非嫡出上位。
加上秦王的生母薄貴妃過世之後,皇帝立馬追封了薄貴妃為孝慧皇後,真要論這些,秦王那也是名正言順的。
所以久而久之,就連太後也不在皇帝麵前提這麼一出。
但這位衛側妃三天兩頭的不高興,不高興了還會拿簪子紮她們的嘴和手,丫鬟也不敢提醒她這些。
衛如萱整理了一下儀容,問了問九皇子住的宮殿,立馬就過去了。
這個時候幾個皇子們喝得正開心,宴會中間還有舞女樂師,皇帝期間來了一次,而後又離開了。
蕭承冀覺得沒太大意思,他正要起身回去,這時候一扇門悄無聲息的開了,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進來一名內侍。
這名內侍跑到霍哈耳邊說了幾句話,霍哈臉色微變,趕緊到了蕭承冀的跟前:“殿下,咱們王妃來了行宮,正在你的住處。”
蕭承冀險些被一杯酒給嗆到。
六皇子蕭景鑠笑了:“三哥,你怎麼了?三嫂來了?”
蕭承冀冷冷的道:“沒事。”
一扇門又開了,這回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去。
蕭嘉善正和七皇子蕭其睿說說笑笑,兩人聽到動靜也看去。
蕭景鑠之前還沒有見過衛如萱,但在宮裡這麼些年,在場的通過衣服首飾和場合就能判斷對方身份。
首先對方不可能是皇帝的妃子,皇帝的妃子不會出現在這裡。
也不可能是哪個大臣的夫人,在他們眼裡能數得上名字的大臣才能帶著夫人來行宮,而這些大臣的夫人基本上都是原配,怎麼也得四十歲往上。
加上這身衣著,不是皇室以外女眷能穿的規格。
側室側妃戴不了東珠和織金的衣裙,想必是在座哪位王爺或者世子爺的正房。
隻有一點不大好——大老爺們湊在一起喝酒的場合,一個女人就這麼大咧咧的闖進來是不是失禮了?
不少人都猜測了一番,蕭景鑠也愣住了,隨口嘟嚕道:“這是咱們三嫂來了?呦,咱們三嫂這身打扮真隆重,頭上首飾起碼得有三斤重。”
在場數秦王的身份最高,如果是秦王妃這麼出現,其它人真不好說些什麼。
蕭承冀也以為是顏諭過來了,抬頭一看壓根不是,再一想她這麼懶的姑娘不會親身來這裡叫自己回去。
蕭嘉善的臉色青了又紅,憋了半晌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眼睜睜的看著衛如萱繞過幾個舞女走到了自己跟前。
蕭其睿看他臉色不對,趕緊往旁邊退了退,給這兩人讓出位置來。
蕭嘉善忍著氣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衛如萱沒想到他們幾個喝酒竟然還請群妖豔賤貨來跳舞,她掃了旁邊舞女一眼:“當然是來看你,我怕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