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這邊睡了一覺之後,醒來就看到衛如萱坐在床邊,一雙眼睛哭得紅腫。
他瞬間就有些心軟了。
之前的承諾肯定是給不了衛如萱了,但既然對方跟了自己,太讓衛如萱受委屈也不好。
反正昨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旁人再說些什麼,就讓他們說去吧。
兩人梳洗了半天,外頭的雪早已經停了,兩人沒有什麼事情做,就去床上膩歪著。
蕭嘉善聽說外祖父要來見他,嚇得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
衛如萱很不理解:“你是皇子,你外祖父官再大也是個臣子,你怕他做什麼?”
蕭嘉善道:“老太爺十分嚴厲,一直愛訓斥人,鄭家子弟見了他都繞著走。”
衛如萱冷哼一聲:“依我來看,五爺性子太好,像個麵團兒似的讓人拿捏。您和鄭家那群人不一樣,您是皇子,他是大臣。您要是強硬起來,他敢耍威風?做男人就得強勢點兒,哪兒能讓這些大臣牽著鼻子走。”
蕭嘉善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麻溜的穿上衣服出去了。
果不其然被鄭參給罵了一頓,鄭參話裡話外都是讓他多參與一下朝廷大事,彆整天在屋子裡和侍妾們取樂。
蕭嘉善心裡委屈:“父皇又不喜歡我,我做得再好,他也不會承認。”
聽到他這番話,鄭參更氣了:“你都沒有去做,怎麼知道皇上不承認你?皇上雖是天子,卻不能不顧大臣們的意見,你勤勤懇懇辦事,大臣們才好在皇上麵前說你的好話。”
這天下是蕭家的天下,卻不僅僅是建興帝一個人的天下。
身為皇帝就能為所欲為自作主張?
皇帝要是能隨心所欲,當年也不會立蕭嘉善的母親為皇後了。
蕭嘉善滿心的不服氣:“你們不把蕭承冀弄死,我就出不了頭。您到底明不明白,我哪裡都不比他差,隻是缺少他手中的權力,給我同樣的權力,我做得比他更好!”
鄭參眼裡有些焦躁,眼看著鎮玉兩省的大權落到了蕭承冀的人手裡,自己這邊逐漸式微,一心想扶的五皇子越發不爭氣。
蕭承冀翅膀是硬了,成親之後,一改往日乖戾囂張的作風,不僅拔了鄭家在刑部潛伏多年的釘子,還要染指江南政務。
鄭參語氣嚴厲幾分:“你彆在行宮待著,找個借口回京去,讓太後好好教教你,越來越不像樣了。”
蕭嘉善心裡越發的不服氣。
憑什麼啊?
他突然想起來衛如萱方才對他說的話。
“你是皇子,你外祖父官再大也是個臣子,你怕他做什麼?”
是啊,自己是個皇子,是皇帝的兒子。
鄭參就算是他外祖父,官做得再大還是臣子。
薄家也有個老太爺,這位老太爺是蕭承冀的外祖父,蕭嘉善前幾年還見過他。
同樣是外祖父,薄家老太爺在蕭承冀跟前從來不敢大聲說話,就算是勸誡也是輕聲細語,從不像鄭參這樣用命令的口吻。
薄峰之前是宜南巡撫,官職雖然比英國公世子鄭舒低一些,卻也差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