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五皇子蕭嘉善還是高高興興的和七皇子蕭其睿在練武場上比試。
那天蕭其睿被衛如萱當眾弄了個沒臉,蕭嘉善心裡也有點愧疚。
在蕭嘉善的心裡,如果是自己正妃,那地位肯定大於蕭其睿的。
衛如萱這個側妃的身份在這裡擺著,無論如何都不該這麼對一個爺們兒講話。
但蕭嘉善的愧疚轉瞬即逝,很快就忘了這茬,依舊高高興興的當他的五大爺。
沒有人知道蕭其睿心裡是怎麼想的。
當然,蕭其睿是怎麼想的一點都不重要,沒有人關心他的想法。
所以第二天蕭其睿又像往常一樣親親熱熱的喊蕭嘉善“五哥”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這場麵和以前一樣正常。
大魏朝是蕭家的先祖在馬背上打下來的江山,按理說每個皇子都得學習騎射功夫。
但學武這件事情,有時候比讀書還要煩。
起碼讀書不會受傷,不會腰酸背痛一整天,實在背不下來了,挨打的也是跟班的陪讀,文章作業也能交給這些陪讀代替完成。
這些年來,蕭嘉善和蕭其睿都有練習騎射,但成果怎麼樣,在場長著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蕭其睿幾次射箭都輸給了蕭嘉善。
贏了幾次之後,蕭嘉善心情很不錯,笑得都比平時要爽朗許多。
蕭其睿笑著道:“五哥最近這麼高興,遇到什麼好事兒了?對了,聽說老國舅爺最近很不高興,您和老國舅吵架了?”
蕭嘉善冷哼一聲:“他一個臣子,擺不清自己地位,對我這個皇子指手畫腳,活該碰一鼻子灰。”
“五哥說的也對。”
第四次比試,蕭嘉善又贏了蕭其睿,他看著蕭其睿射偏了的箭,大笑著道:“老七啊,你是該好好練練了,你要是不練,回頭派你上了戰場,肯定被敵軍射成靶子。”
蕭其睿笑了一聲:“我就不愛這個。五哥最近身手不錯,又厲害了許多。”
一道陰森冰冷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是麼?那和本王比試比試如何?”
蕭嘉善趕緊回頭,看到蕭承冀和六皇子蕭景鑠一同過來了。
蕭承冀騎在一匹通體烏黑四蹄踏雪的高頭大馬之上,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騎裝,冰冷的麵容在日光下尤為深刻,狹長森冷的目光掃過蕭其睿和蕭嘉善。
蕭其睿笑著道:“三哥,您這不是故意欺負人麼?就算讓大將軍過來,這箭法也比不過您啊。我和五哥隨便玩玩兒而已,您彆當真了。”
蕭嘉善抿了抿嘴沒說話。
蕭承冀冷冷勾了勾唇:“是麼?倘若本王用左手拉弓,你用一石的弓,本王用三石的弓,敢不敢比?”
這回六皇子蕭景鑠的嘴巴瞬間張大了:“三哥,你瘋了吧?你用左手怎麼能拉開三石的弓?”
說實話,蕭景鑠用右手都拉不開兩石的弓,本朝大多出了名的將軍才用兩石以上的弓。
蕭承冀平時都用右手,今天說他用左手和蕭嘉善比試,蕭嘉善右手用一石他左手用三石,這要是能贏,簡直是無稽之談。
蕭其睿同樣不敢相信,笑著打圓場道:“三哥,咱們就隨便玩玩,這有什麼好比較的?”
萬一蕭嘉善這都能輸,以後還要不要臉了?
蕭承冀冷冷看著蕭嘉善:“本王問的是老五,老五,你敢不敢?”
這要是不敢答應,蕭嘉善彆當男人了,乾脆去當太監得了。
“當然敢比試。”蕭嘉善道,“隻是怕彆人說我欺負三哥。”
“既然是比試,就要有賭注。”
蕭承冀眸子緊縮:“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