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嘉善沒說話。
讓女人替他挨打這件事情,他完全說不出口。
可他不說話,也就等同於默認了。
跟在蕭嘉善後頭的三四個太監還等著活命呢,要是蕭嘉善今天被打了,回頭他們做奴才的到了太後和皇後的跟前,不死也要被剝一層皮。
有時候主子們嘴巴一張一合開個玩笑,他們的命就沒了。
石良趕緊支使一個小太監把衛側妃給請來:“趕緊的!快讓衛側妃過來!”
蕭其睿本來還可以繼續打圓場的,一聽說挨打的人是衛如萱,他又把嘴巴給閉上了。
衛如萱瞧不起他,他能看得出來,犯不著為了她犯賤去得罪蕭承冀。
蕭承冀這個人,從小就囂張跋扈睚眥必報,誰惹到他都不會討到什麼好處,今天他突然來這樣一通,八成是蕭嘉善哪裡惹到他了。
這個時候衛如萱還在對著鏡子梳妝。
她很不高興。
剛來了行宮幾天,皇後竟然又寫信讓她回去。
一想起在鄭皇後跟前那些死氣沉沉的日子,衛如萱就覺得自己還不如真死了好。
明明她有那麼多的寵愛,五皇子對她那麼的好,給她很多衣服首飾,可她偏偏沒有地方去炫耀,不能讓所有人知道她擁有這些。
一個人默默的懷揣著美貌與華服在自己房裡欣賞,和懷才不遇大概是相同的境地。
衛如萱顧影自憐著,越想心裡越難受,甚至希望皇後這個惡婆婆趕緊的死掉,省的整天去伺候她。
不過,想起昨天那一出戲,她心裡又很得意。
把那隻貓皮做的風領送到顏諭跟前的時候,據說把她嚇得花容失色,整個人都被嚇得站了起來。
顏諭不相信一隻活生生的貓兒就這麼沒了。
偏偏這東西是衛如萱的,是死是活都掌握在衛如萱的手上,她連置喙的餘地都沒有。
衛如萱低頭聞了聞手上的胭脂:“那邊還有什麼動靜?”
“據說秦王妃病了,半夜請了太醫過去看病。”丫鬟低聲道,“昨天晚上好大的陣仗。”
衛如萱冷笑了一聲:“這點驚嚇都受不起?真沒用,弄得像是我欺負了她似的。”
丫鬟低著頭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來了,說是五皇子出了事兒,讓衛如萱去看看。
衛如萱問他是什麼事兒,小太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實在沒有辦法,衛如萱隻好先過去了。
等到了之後,衛如萱沒想到幾個皇子都在這兒。
她偷偷的瞟了一眼蕭承冀,蕭承冀身形容貌是所有皇子中最出挑的,便是想要忽略,也忽略不了他的存在。
蕭其睿笑了笑道:“好了,衛側妃過來了,這下五哥沒事了。”
衛如萱對著蕭其睿翻了個白眼,這個狗東西,上一次見麵還喊她五嫂,這回竟然就變成了“衛側妃”,等她將來當了正妃,一定要給蕭其睿一些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