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公公前車之鑒在先,府上的太監們都提心吊膽的,不敢多說什麼話,也不敢多做什麼事兒。
蕭承冀去了衙門不到半個時辰,心裡一直不大舒服,總擔心顏諭一個人在家裡哭。
讓他回去認錯是不可能的事兒。
他又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去認錯。
說來說去還是蕭其睿惹出來的事兒,蕭承冀後悔昨天沒把蕭其睿揍得更狠一點。
蕭景鑠過來勾住蕭承冀的肩膀:“三哥,聽說昨天你把老七給打了?厲害啊你!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和鄭家狼狽為奸後,他每天嘚瑟得不行……”
蕭承冀一把推開了蕭景鑠。
蕭景鑠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霍哈,你家三爺今天不高興啊。咦,這個是誰?霍哈呢?你是啞巴啊一句話都不說?”
興文低眉順眼的沒說一句話。
蕭承冀還是回了王府。
他真擔心顏諭這個小心眼的被氣死了。
畢竟蕭承冀是個男人,總不能像顏諭這麼小心眼。
一想起顏諭在家裡哭,他心口就像被針紮了一般,細細密密的疼痛。
而且顏諭又沒娘家,她這麼遠嫁過來本就可憐,生氣了之後連個能去的地方都沒有。
結果剛到後院,醉煙哭得梨花帶雨的跪在蕭承冀的跟前,口口聲聲是她錯了,要以死向王妃謝罪。
蕭承冀冷眼看著她,等她一頭撞假山上去。
他今天沒見到皇帝,還不知道皇帝什麼態度,就怕把她弄死之後皇帝問罪。
如果她自己撞死,省得蕭承冀再想辦法弄走她。
醉煙看蕭承冀不攔著她,最後也沒有撞,繼續哭哭啼啼的抹眼淚。
蕭承冀俯下身去,冷冷抬起她的頭:“本王給你留過活路,你想死無全屍,就繼續耍這些小花招。”
這時候顏諭帶著丫鬟出來,一看這個場景,顏諭腳步頓住了,轉身往另一條路去。
蕭承冀忍著氣追上去,一把抓住顏諭的手臂:“你去哪裡?”
顏諭去推他的手:“彆碰我,我回家去。”
“這裡就是你家,你還想去什麼家?”
顏諭道:“這是你家,才不是我家。”
蕭承冀被她氣得肺疼,不顧她的掙紮把她抱了起來,大步往裡麵走去。
“你再敢往外跑,本王打斷你的腿。”蕭承冀把她放在榻上,捏住顏諭的下巴,“除了王府,其它地方你都不能去。”
顏諭被他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推了他一下,自己背過身去生悶氣。
蕭承冀聽著她哭,一時間心亂如麻,哄又不知道怎麼哄,他的脾氣在這個時候也說不出什麼哄人的話,隻能把顏諭按在自己懷裡,讓她哭累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