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冀吩咐了興文一聲,讓他把那個舞女看緊點兒,彆讓她再跑出來到顏諭跟前去。
興文聽了吩咐趕緊下去了。
這些年霍哈在府上的地位牢不可破,所有人都覺著王爺器重他,會一直讓他跟著,就連霍哈自己都有些飄了,安排給他的事情都馬馬虎虎的完成。
就像今天早上這出事兒,但凡霍哈支使兩個太監暗中留意著,就不可能發生這一出。
興文好不容易上位,王府裡除了兩個主子,便剩下他在呼風喚雨。
一聽蕭承冀吩咐,就從藏鋒台叫來了兩個太監盯著醉煙住的院子,彆讓人出來也彆讓人進來,最關鍵的是千萬彆讓她出現在王妃麵前,想得起來就去送點水送點飯,彆的不用操心,留她在裡麵自生自滅去吧。
還沒有到用晚膳的點兒,家裡來了不速之客。
七皇子妃鄭氏哭哭啼啼的過來,抓著顏諭又哭又鬨,賴在顏諭這裡不走了。
顏諭:“……”
這可真尷尬啊。
顏諭挺討厭害死馬家姑娘的七皇子的,但她並不討厭七皇子妃鄭氏。
鄭氏雖說是鄭家的姑娘,但她行事作風和鄭皇後截然不同,平時說話做事爽快直接,挺招人喜歡的。
這回鄭氏上門來鬨,還是蕭承冀昨天踹了蕭其睿一腳的事兒。
這一腳太重了,蕭其睿回去之後就咳血,太醫說斷了一根肋骨要靜養。
蕭其睿正被皇帝厭煩,他當然不敢去皇帝麵前告狀。
加上蕭承冀一貫就是愛打打殺殺的霸王,所有人都清楚,說不定皇帝不僅不覺得蕭承冀脾氣壞,還會覺得這是兄弟間正常打鬨,是蕭其睿小家子氣容不下兄長。
皇帝的心本就是偏的,而且偏得這麼明顯,蕭其睿能忍,就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他能受得了這口氣,鄭氏受不了。
這次幸運是踹在了肋骨處,那下次呢?萬一下次踹到命根子,她豈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
鄭氏也不敢找蕭承冀,就哭哭啼啼的來找顏諭,抓著顏諭的衣服讓她給個說法。
額……
自家爺在外頭就像個橫行霸道的螃蟹,見誰都想欺負。
這種事情又不能報官,顏諭其實挺無奈的。
她好聲好氣的勸了鄭氏兩句:“一定是他們兄弟倆喝多了酒打鬨,這些爺們兒就喜歡動手,一時下手重了。”
“改天我去看看七爺。”
鄭氏還是抓著顏諭的袖子哭:“三哥再欺負我們七爺,我就要告訴太後了!皇上不肯做主,一定要太後給我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