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諭和蕭其睿不歡而散後,她心裡不大舒服,去了床上躺著休息。
蕭承冀睡了一個時辰,往身邊一撈抓到了顏諭,就順勢將人按進了自己懷裡。
顏諭整個人懶懶的,在他懷裡並沒有動作。
過了一會兒蕭承冀睜開眼睛,捧住顏諭的臉親了上去。
顏諭摸了摸蕭承冀的傷口,越是觸碰越心疼,總想著怎麼教訓蕭其睿一番。
蕭承冀握住她的手,嗓音略有些沙啞:“彆摸。”
顏諭還以為自己把他摸疼了,趕緊縮回手。
蕭承冀低聲道:“怎麼了?心裡不舒服?”
顏諭把蕭其睿過來的事情和他說了說。
蕭承冀道:“他喜歡姓冷的姑娘,就讓他去追,你何必在意這點小事。但凡她有點良心,就不會和蕭其睿在一起。”
顏諭沒說話。
蕭承冀看得出來顏諭很憐愛那個姓冷的小丫頭。
他能猜出原因。很多人都偏愛和自己有那麼一點相似的同類,顏諭看到那個小丫頭的身世處境,恐怕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不過,顏諭有身世高貴的外祖母、舅媽教導,人情世故和禮數方麵出不了任何錯,也知道如何待人接物。
姓冷的小丫頭從小沒娘,也沒其它女性長輩引導,一整個野孩子。
顏諭平時是有些距離感,有時候還會有些尖刺,可這些僅僅對於針對她的人。
她從不主動欺負或者難為普通人,看到可憐的人會伸出一兩把援手。
蕭承冀一看她現在的樣子,就知道她又心軟了,怕蕭其睿一時混賬把小姑娘帶上歧途。
說實話,蕭承冀不是很理解顏諭的心理,他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顏諭道:“七皇子城府很深,但凡給他一點機會,他就能爬到高處。我不止擔心他對婉麗做什麼,更擔心他再對你做什麼。”
“他越是這樣,父皇越容不下他。”蕭承冀道,“他在父皇那裡早就出局了,現在隻是無謂的掙紮。除非他有能力造反奪嫡。”
可造反的話,蕭其睿的手頭沒兵,他拉攏到的那些官員半點用沒有,算不上什麼人才。
從蕭其睿毀了馬家小姐清白時起,皇帝就把他排除在了儲君之外。
蕭承冀對蕭其睿沒什麼好感,沒把他當成正經對手去看待,上次讓蕭其睿得逞純粹是他走了狗屎運從冷婉麗口中套到了有用信息。
在現有的局勢下,一切陰謀都不如明擺著的陽謀好使。
顏諭握拳去捶蕭承冀的胸口:“殿下,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啊?”
蕭承冀輕笑一聲,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裡:“你想讓本王怎麼認真?床上認真一點行不行?”
顏諭很快被蕭承冀親得失去了理智,暈暈乎乎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蕭其睿單知道蕭承冀的東西容易被做手腳,這二十多年裡,蕭承冀騎的馬總容易發瘋把人從馬背上摔下來,喝的水裡總容易有毒藥,每次出行還會遇到刺客,這就導致蕭承冀身手越發高強,識彆毒藥的能力也變厲害,甚至很少騎旁人的馬。
但蕭承冀之外的其他皇子很少遇到這些困擾,導致他們的警惕心就沒那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