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其睿臉色冷寒:“知道了。”
對麵又來了車馬,這是邵家的馬車,聽說秦王在這邊,一名身形清瘦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從馬車上下來拜見。
今天邵家大爺和夫人岑氏回了京城,中午的時候邵家大爺便進宮去見皇帝了。
岑夫人進京之前就收到了秦王的書信,知曉此行的緣故。
她吩咐媳婦兒和侄媳婦兒將隨行人員和東西安置好,才坐下歇了歇,便讓邵雋良去王府請秦王妃過來。
邵雋良猶豫著道:“母親,本該我們去王府拜訪王妃才對,您請王妃過來,是不是不大妥當?”
岑夫人掃了他一眼:“我讓你去,你就過去。”
等了一個時辰,秦王妃那邊的人馬才終於來了。
兩年未見,岑夫人養尊處優,倒是和從前沒有什麼差彆。
顏諭長高了許多,整個人亭亭玉立,之前她五官還沒長開,如今又多了幾分風姿。
一看到顏諭進來,岑夫人便站了起來,想上前去拉顏諭的手。
駱氏輕輕按了一下岑夫人的手臂,岑夫人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帶著眾人對顏諭行了一禮。
顏諭上前扶著岑夫人起身:“舅媽快起來,都是自家人,您是長輩我是晚輩,如何受得起。”
岑夫人聽著聽著,鼻頭便有些酸:“姑娘在京城過得可好?”
兩人坐下來說了一會兒話,顏諭問了問老夫人和二舅媽三舅媽的事情。
岑夫人道:“姑娘不必擔心,老夫人一切都好,身子骨很硬朗,來之前她還念叨著您和王爺,整日感激您和王爺垂憐照顧。去年老夫人在一個高僧手中求了一串開過光的佛珠,特意讓我帶來。”
說著岑夫人讓身邊的丫鬟拿出了一個整塊水玉雕刻的盒子,打開盒子之後,裡麵一串流光溢彩晶瑩璀璨的一百零八顆佛珠。
顏諭眼圈兒有些紅了,雙手接過戴在了自己的腕子上。
岑夫人又道:“你兩位舅媽也好,她們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姑娘,還托我問候一番。”
次日鄭太後才聽說了顏諭和她大舅媽去莊子裡養病的事情。
鄭皇後忿忿不平:“一個月沒來請安了,她丈夫眼裡沒有我們兩個,她眼裡也沒有我們!”
自從蕭嘉善被貶去看守皇陵之後,鄭皇後便越發的刻薄,整個人消瘦了幾分,乍看就像惡鬼一樣。
鄭太後有點煩她,閉著眼睛沒理她。
這些天鄭皇後在太後跟前晃悠,為的就是太後向皇帝求情,把蕭嘉善給接回來。
隻可惜,太後清楚,蕭嘉善被他那個蠢不可言的王妃連累數次,皇帝對他失望透頂,已經徹底斷絕了上位的希望。
真把蕭嘉善叫回來,這孩子才是沒有了活路。
這時候外頭說七皇子來請安了,鄭皇後一聽說他來,臉上浮現濃濃的厭惡。
太後淡淡的道:“你走吧,讓七皇子過來。”
路過七皇子的時候,鄭皇後狠剜他一眼。
蕭其睿泰然若素,停下來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