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淼聽完了周冠宇的話之後皺著眉頭靠在了牆壁上,他這會兒真有些迷糊。
“我昨天也就隻是任性了一下,沒有按照法拉利的意思去學習而已,怎麼現在這件事在短短一晚上的時間就鬨得滿城皆知了。”
周冠宇也好奇:“到底怎麼了?”
秦淼也就簡單將這件事解釋了一遍,隨後無奈說道,我現在感覺,這些幺蛾子就是法拉利那幫想要將賽恩斯弄進來的人整出來的。
“那他們這麼做的用意何在?”周冠宇疑惑。
秦淼對這些東西也不敏感,而且他在法拉利內部的時候也沒有感覺出什麼異常。
你要他來分析他也分析不出個什麼所以然,所以麵對周冠宇的問題,他也隻能搖頭攤手:“我不道啊。”
周冠宇嘖了一聲,隨後問:“那你是怎麼想的?是想留在法拉利還是想要去其他車隊?”
秦淼思考了一會兒:“說實話,我是一個不怎麼喜歡挪窩的人,也不太想去適應新的環境,現在這個階段我還是想要看看法拉利那邊後續的動作,就像是比諾托說的,他們目前也就隻是在與對方接觸而已。
但如果對方真的簽下了賽恩斯,有了一個確切的結果,那麼我肯定二話不說轉投其他車隊了。”
說出這段話的時候秦淼明顯有些意興闌珊,對於這些複雜的博弈以及內部政治鬥爭問題,秦淼真的很想要遠離,但是沒辦法,身在圍場之中,就算他不想參與,也會被動地被拉進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日。
秦淼今天的情緒明顯不高,無論乾什麼都打不起精神,甚至對於自己平時最愛的賽車也有些意興闌珊。
很顯然,法拉利那些高層一通操作給秦淼帶來的打擊不輕。
不過秦淼知道自己與車隊是有合同的,而且賽車手的這份工作與進廠打螺絲不一樣。
打螺絲打得不開心了可以隨便找個由頭直接請假,而車手基本上每場比賽都得到場,因為每一場比賽都關乎車手自己未來的職業生涯。
對於有錢人來說,在賽道上開賽車不難。
但是找一群和你駕駛技術水平相當的人,在同一條賽道上競速很難。
所以除非是床都不能下來的那種大病,不然沒有什麼車手會放棄參加比賽的機會。
秦淼基本上也就不存在請假的可能性,他今天的狀態就算再差,情緒再怎麼低落,也得硬著頭皮把整場衝刺賽跑完。
說真的,秦淼早上起來跑步的時候就想著怎麼逃掉自己下午需要參加的衝刺賽,當時的秦淼真的有種把自己的車直接開進沙石地裡的衝動,因為車陷進沙石地之後就可以直接下班了。
不過隨著秦淼逐漸清醒,他腦子裡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也被他丟出腦外。
孰輕孰重秦淼還是分得清的,而且這台車還是秦淼自己花錢買的,不是車隊的車。
車衝進沙石地對車是有損傷的,到時候底盤被碎石頭什麼的刮壞了,還得秦淼自己掏錢修。
所以秦淼也就隻能強打起自己的精神來到賽場上。
準備流程沒什麼好說的,因為昨天正賽階段的勝利,車隊內本因為那一次失誤而帶來的陰霾消失,在車隊工作人員們的臉上,也時常能夠看到笑容。
果然,緩解矛盾最好的方式就是勝利。
昨天那次失誤帶來的影響,基本上已經徹底消失了。
但是車隊卻又遇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如果說昨天是車隊的工作人員們狀態不佳,那麼今天就是車手的狀態不佳了。
秦淼被法拉利個彆高層狠狠地搞了一波心態,這會兒還沒緩過來。
看著正在自己賽車旁邊忙活熱身的秦淼,在一旁的羅辛雙手抱胸,與自己身邊的弗蘭奇閒聊著。
“說真的,老板你確定不去找秦淼聊聊嗎?他現在的狀態肉眼可見地差。”看著秦淼,弗蘭奇對自己身邊的羅辛問了一句。
羅辛搖頭:“我覺得這沒什麼好說的,也就隻是法拉利高層的常規政治手段罷了,既然在這個圈子內混,秦淼就需要習慣這些陰暗之中的糟粕。”
“雖然我不否認秦淼的能力和天賦,但也是因為秦淼的天賦,這讓他有些過於自視甚高,適當地受一些打擊,能讓他更早地認清這個社會真實的一麵。”
弗蘭奇卻說道:“秦淼太過單純了,第1次就經曆這些事情我擔心這次打擊會讓他一蹶不振。”
羅辛雖然心中也有這種顧慮,但是他卻堅定地說道:“雖然有這種可能,但我選擇相信。”
聽見羅辛堅定的回答,弗蘭奇搖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這是自己車隊領隊的選擇,自己隻是一個賽道工程師,沒有指手畫腳的餘地,所以最終隻是歎了一口氣說道:“法拉利越來越不像以前的那個法拉利了,真想不到,他們為了利益能夠對秦淼做出這種事。”
羅辛聽後也是搖頭歎息:“金錢和權力能夠很輕易的腐蝕一些人,更何況已經這麼長的時間了。”
……
秦淼並不知道自己車隊的兩個大佬就著圍場內的流言聊到了自己。
進入了工作狀態的秦淼基本上就將自己的全部身心投入了工作之中,也沒有多餘的心思想其他的。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之後,時間來到了衝刺賽即將開始的前夕。
秦淼又一次來到了賽道上。
坐在賽車上,看著自己方向盤上的躍馬圖標,秦淼心中的情緒複雜難明。
不過很快衝刺賽就要開始了,秦淼也收回了自己紛亂的思緒,集中注意力,開始將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賽車之上。
很快暖胎圈開始,第八起步的秦淼今天用的是硬胎。
雖然秦淼依舊想要一套軟胎跑完整場比賽,但是在銀石這條高速賽道上,饒是以秦淼的保胎能力也沒辦法用一套軟胎跑完整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