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讀書人,我謹記君子之道,該做的才能做,不該做的不會做。你如此對待恩人,當真是讓人寒心。”
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不會做?!
她終於明白了!想到她都麵紅耳赤,原來是這樣才導致她為什麼她鮑經滄桑。
王怡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個男人麵對美色能克製住隻動手救人,這確實也算一種品質。可……越是如此,她也是殺意凜然。
難道她就是因為將來欣賞他的品質,而陷入情劫?
情花……就是導火索!
“殺他!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就一了百了,我就不信命運真的沒法改變!”
王怡淳不敢再等了,要以最粗暴的辦法解決她的情劫問題。
她猛然的翻身而起,靈氣湧上手掌,向著嚴新就拍了過去。
嚴新見王怡淳眼神不善時,就已經防範著了。見她突然出手,儘管他想逃,可他終究隻是一個書生,動作遲緩,這一掌打在他身上不死也得重傷。
這讓他急聲喊道:“君子不立危牆!”
一聲怒喝,浩然氣直接衝向王怡淳。王怡淳掌上蘊含著的恐怖靈氣瞬間消弭。一掌隻是物理力量打在嚴新的身上。
可即使這樣,也推的嚴新一個踉蹌。
王怡淳一擊未果,她強忍傷勢,再次爆發出恐怖的靈氣,再次殺向嚴新。
她實力強大,嚴新又不是大儒,浩然氣無法斬了他所有的道行。
看著王怡淳再次殺來,嚴新臉色劇變。
他儘心儘力照顧王怡淳啊,怕她躺在地上硌頭,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給她做枕頭。可沒有想到,她卻要殺他。這是又被妖邪上身了?
“柳兄,救命啊!”嚴新大叫,爬起來踉蹌的想著柳塵的方向跑過去。
同時浩然氣直接喝斥,衝散對方的靈氣。
“今天你必須死!”
王怡淳已經不顧影響了,她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怕是命運羈絆更深,要殺他更難。
這時候殺了,就算得罪尹孺也在所不惜。
一掌直接拍過去,這一掌雖然被浩然氣衝散衰弱不小,但是她強忍傷勢全力出手,也不是嚴新現在的浩然氣能輕易喝散的,故而還保留著幾分戰力。
眼看著就要一掌拍在嚴新的胸口,這時候卻感覺到一股靈氣爆來,一隻手生生的攔住了王怡淳。
她的手掌和一隻冰涼的手掌碰撞在一起。
王怡淳倒退了數步,這時候看到柳塵擋在嚴新麵前。嚴新跑得太快,正摔在柳塵的身後。
王怡淳見到是柳塵,她冷聲道:“讓開!今日我必殺此人!”
柳塵瞥了一眼嚴新,心道嚴兄弟你受苦了。但是沒辦法,誰讓王怡淳誤會你和她有情劫呢,既然這樣多承受一些誤會也無關緊要了,虱子多了也不怕對不。
柳塵問道:“娘娘這是乾什麼?他做了什麼讓娘娘這麼生氣,以至於要殺人。”
王怡淳自然不會說出那些羞恥之事,隻是道:“柳塵,你讓開,此時和你無關!”
“嚴兄是我好友,豈能做任他身死。”柳塵歎息道,“請恕我不能答應!”
王怡淳儘管對柳塵觀感極好,可現在她隻想解決嚴新。見柳塵擋在前麵,她怒道:“你要想清楚,你今日要是出頭,那就是和我為敵,和皇室為敵。你承受得起嗎?”
這一句話,讓禹春喜和嚴新都色變了一下。王怡淳到底什麼樣的怒意,居然把這件事上升到皇室的地步。
皇室……這是一個能壓得人喘氣都難得存在。就算金陵特殊,這句話一出,那就代表著寧王不得不出麵為敵。
可柳塵卻依舊神情平靜,道:“不管你如何威脅,我柳塵都絕無可能放棄自己的朋友。娘娘要殺他,那就得先從我的屍體上走過去!”
嚴新淚流滿麵!望著擋在他麵前的身影,隻覺得有這樣一個兄弟,這一輩子值了。
…………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