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客廳,陶榮剛做好早飯,趙蘭心也已經在幫忙擺放碗筷。
看到這幅清純女大打扮的趙旎歌,母女倆都愣了愣。
趙蘭心的眼睛裡甚至閃過一絲嫉妒。
趙旎歌:?
沒事兒吧你大姐。
眼睛不好就去治,彆在這兒給她瞪來鼓去的。
吃早飯時,陶榮說:“今天你們爸爸出差回來,待會兒下班早點回家吃飯啊。”
趙蘭心顯得很欣喜:“太好了,爸爸出差這些天,我好想他啊!”
趙旎歌在旁聽著,瞬間就沒胃口了。
陶榮的丈夫趙光輝是某軍報主編,也算是軍二代,隻不過趙家爺爺去世得早,家底比起陸家,就不夠看了。
陶榮在文工團掛了個閒職,夫妻倆都文人。
二十年前知青下鄉,他們的孩子在鄉鎮醫院和同一天出生的農婦孩子抱錯了。
抱錯的女兒在第二年被他們帶回城裡,一直養到二十歲,才在給女兒補辦出生證明時,得知親生女兒被抱錯了。
夫妻倆急忙查找線索找回親生女兒,得知女兒還在世,便聯係農婦想將女兒接回城裡。農婦為了給女兒更好的生活,同意了。
誰知親生女兒還沒回城,那農婦卻突然意外死了。
緊接著,趙旎歌的前身也在回城路上發生車禍,整輛車從橋上翻進河裡,溺水而亡。
而這個趙蘭心。
鳩占鵲巢的假女兒。
踩著原女配的命格扶搖直上,後來嫁進陸家成為少奶奶,直接飛上枝頭變了鳳凰。
現在看她極儘能事地討好陶榮夫婦。
趙旎歌總覺得,原女配和那農婦的死很蹊蹺。
到了文工團,還沒走進大門,昨天那個高翔又湊上來了。
他目光驚豔地看著趙旎歌,隻是隨意地跟趙蘭心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朝著趙旎歌迎了過來。
“趙旎歌,我幫你帶了早飯。”
“謝謝,我吃過了。”趙旎歌眼風都不給他一個,徑直走進大門。
從頭到尾被忽視的趙蘭心臉色難看,盯著麵露失落癡癡望著趙旎歌的高翔,心情差到了極點。
這個高翔,是文工團主任的侄子,也是芭蕾舞劇的首席,剛開始趙蘭心選上領舞的時候,還來追她。可趙蘭心知道陶榮一直在給她物色相親對象,還很有可能是陸家小少爺,就一直吊著高翔沒有答應。
沒想到,這才不到兩個月,趙旎歌一出現,他就轉頭去追趙旎歌了!
和陸家少爺的相親被搶,現在連一個從前她不屑搭理的追求對象也被趙旎歌搶走了,這口惡氣叫趙蘭心怎麼忍得下。
“趙蘭心,你妹妹她有對象了嗎?”高翔轉過頭來問她。
趙蘭心冷笑一聲:“人家已經跟陸家少爺好上了,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陸家少爺,哪個陸家?”高翔愣了愣。
“還能是哪個。”趙蘭心也轉頭盯著趙旎歌的背影,目露妒光,“當然是陸少禹了。”
趙旎歌在更衣室換舞衣的時候,一個姑娘期期艾艾湊了過來。
“你是新來的嗎,我也是。”姑娘抿著酒窩說,“我叫餘倩。”
趙旎歌將衣服塞進櫃子,側頭看她一眼,覺得小姑娘挺麵善,便笑著回應:“你好啊。”
“我們被分到了一個組,待會兒一起去練舞吧。”
“好啊。”
文工團也是有級彆之分的,群舞演員共用一個練舞廳,領舞和首席才能有自己的單獨練舞室。
趙旎歌和餘倩走進舞室,看到排練房裡一群女舞員正在壓腿拉筋,見她們進來,十幾雙視線不約而同掃過來。
餘倩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局促低頭不敢迎接大家打量的目光。
倒是趙旎歌麵不改色,隨便找了個把杆空位,把腿搭上去,開始拉伸。
不一會兒,排練指導進來,開始給大家排演動作。
因為趙旎歌身段容貌實在出挑,又是剛升領舞的趙蘭心的妹妹,指導員對她很看好,直接把她叫到了群舞的第一排c位。
其餘十幾名女舞者一下子就如臨大敵起來。
結果排練了幾遍動作後,趙旎歌不是動作不到位,就是慢拍跟不上節奏。
說她跳舞沒有韻律吧,她那細腰長腿手臂柔韌的標誌身段怎麼扭怎麼好看。但說她跳的好吧,她不是手臂打不直,就是沒骨頭似的動作乏力,彆人旋轉跳六十公分,她至多跳個五十公分。
排練指導皺著眉看了會兒,最後無奈擺手:“算了,你還是站到後排去吧。”
那群緊緊盯著趙旎歌的女群舞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這個新來的趙旎歌隻是個花瓶,看著漂亮,實則沒什麼實力。
趙旎歌聳聳肩,無所謂地回到後排,和餘倩站到一塊兒。
餘倩悄悄看她一眼,小聲說:“趙旎歌,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彆人看不出來,餘倩卻覺得,趙旎歌就像是故意劃水做錯動作。那幾個舞蹈姿勢連她都能做標準,趙旎歌怎麼可能不會呢?
趙旎歌朝她一笑,彎唇:“沒有啊,我跳舞本來就很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