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裹?”
“跳舞,必須裹。”
“可惜。”
“……你慢點昂,我受不了”
兩人躺在床上聊天,聊了很久,陳諾把這幾個月裡沒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心裡舒服了很多。之後,他掀開被子看了看床單。
操,押金退不了了。
夏野禾躺在一邊,胸口還在上下起伏。聊天之後,兩人明顯親近了許多,都不怎麼見外了,躺在一起也很自然。
女孩臉上的潮紅未褪,就像在白玉上抹了一層淡紅的胭脂。弧線優美的脖頸下,是一雙深深的鎖骨,眸子裡依然含著水汽,眼角還有濕痕,就像他肩膀上的牙印一樣,都是彼此殘留的印記。
剛才發生的一切,要說不是夏野禾故意的,鬼都不信。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陳諾的心思,夏野禾突然開口道:“這幾年我過得太累了,就想放鬆一下。今天之後,我們都把這事忘了,誰也不準提。到時候你去上你的大學,我繼續跳我的舞,誰也彆聯係誰。”
我靠,這話難道不是該自己說的嗎?陳諾揉了揉鼻子,罕見的有點接不上話了。
那就不說了吧。
夏野禾突然呻吟了一下,道:“你的手……”
這一天晚上,陳諾和夏野禾聊了幾乎一個通宵。
早上兩人一起起床,去了團裡又練了一早上舞,中午的時候,陳諾死皮賴臉的跑到了夏野禾的宿舍睡午覺。一整天下來,按夏野禾的話說,她已經死裡逃生起碼十次了。
和夏野禾的荒唐,終於讓他心底徹底擺脫了那個傻乎乎的啞巴的影子,這真是意外之喜。
這段時間以來,他無論吃飯睡覺,雖然表麵一切如常,但其實一直沒有走出來,性格也變得越來越i。
在這一天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心靈上仿佛掃除了一層霧霾,整個人瞬間回到了過去的自己,心裡就像卸下了一塊大石頭。
他也沒想到,偶爾的放縱居然還能有這種作用。
夏野禾也真是瀟灑,說到做到。在這一天的荒唐之後,她重新回到了原來的狀態,到了第二周,開始合練了。有許多團裡的其他女孩加入進來,這個時候她就跟陳諾像陌路人一般了。
之後,導演和大部隊拍完了京城的戲,轉到了上海,陳諾也正式進組開拍。
陳諾也正式體會到了,一個有幾千萬資金做投資的商業大片拍攝的時候有多麼豪奢,跟張一一那草台班子完全是兩回事。
張一一那邊ng個三四次就要跟人家妮妮火冒三丈,而陳諾算了一下,光他的這段開場舞,小一百人一起,足足拍了六天。其中純消耗掉的膠片,可能比張一一拍完一部電影用的還多。
陳諾覺得自己演得隻能算是中規中矩,一切都很平滑,照著自己的筆記,按著自己的理解去演,也沒有感到有什麼難度。
因為在這部電影裡,他真的隻算是個龍套,陳諾和周訊的台詞算最多的了,也隻有十幾句,和張學有有五六句,和金城舞僅僅三句。
但是陳可新卻仿佛很驚豔似的。尤其第一場戲,他隻不過照著陳可新的要求去演了一個性感男人,看陳可新那樣子,激動地快叫起來。拍完後,還專門請他吃了頓飯,席上慎重的告訴他,下一部電影一定不見不散。
“發什麼呆~在想什麼呢?”齊雲天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時此刻是臘月二十九號。陳諾的戲頭一天剛剛殺青,他正和齊雲天一起,在機場等著回京的班機。
陳諾瞪了齊雲天一眼,說道:“記住了,回去和李老師說一聲,我們明天過來給她拜年。”
“我在電話裡就說了!”齊雲天叫道,“我媽說用不著,還不讓我告訴你我家住哪~”
“那你試試。”陳諾斜眼看著他,“彆忘了,伱是我經紀人,我是你boss!”
齊雲天翻了個白眼,道:“切,你們男人就是喜歡玩霸道總裁那一套╭╯╰╮”
“走吧,女人,登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