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跟那個跳舞的到底怎麼回事?哈哈,還裝。那女的叫什麼來著?還問了人來著,夏……夏……就教你跳舞的那個,看你們那樣子,我就知道肯定有事。約過幾次,你老實說。”
“夏你個頭啊夏,拎著我的包!”
“挖,你還有沒有人性,叫我這麼一個大美人給你提包!”
“你再說廢話我就讓你背我走。”
“挖,你真的跳上來了,你要壓死我了!陳諾!”
……
……
陳必成和潘程蓉是臘月28號到了京城,他們沒有去住陳諾租的房子,這也讓陳諾鬆了口氣。他們兩個要是看到屋內的楊靡,隻怕又要多想,認為他再度“重操舊業”。
當齊雲天知道他們住的哪家賓館的時候,隻說了一句:“你家是煤老板?”
說的時候帶著點開玩笑的意思,但是他看到陳諾的臉色時,頓時驚了:“你家真是煤老板?”
陳必成承包的那個小煤礦,是他1997年下崗之後承包的。當時正好在搞國有體製改革,這個礦算是市裡的一個燙手山芋,於是陳必成掏出全部身家,又到處借錢,才把它拿下。
陳必成拿到之後的頭5年,也都艱難度日,勉強糊口。
直到2002年,隨著華夏加入wto,經濟快速發展,煤炭需求量爆炸性增長,煤價一飛衝天,才有了今天的紅火日子。
事實上,從2002年到2008年,煤老板們在這片土地上就是土豪的代名詞,他們在各行各業都揮灑著手裡的鈔票,寫下了無數金色的傳說。
陳諾否認道:“什麼煤老板,煤都快采光了。”
齊雲天一臉羨慕嫉妒:“是錢快賺夠了吧!”
他們兩個見到陳必成的時候,他和潘程蓉兩口子正在酒店大廳裡喝茶。中式風格的大堂裡十分清幽,除了實木擺設之外,還有一條溪流從中而過,假山鵝石,潺潺流水,雖說在城市中心,卻有山野之趣。
人流也少,偶爾有麼一兩個衣著不凡的男女進出,跟一般人來人往,喧嘩吵鬨的酒店大廳截然不同。
陳必成身邊圍了三個西裝革履的男女,手裡拿著像宣傳單一樣的東西,正在給他講解著什麼。
“來了來了!”等門童拉開門,陳諾和齊雲天剛進大廳,潘程蓉眼睛尖,一下子就看見了,站起快步迎了上來。陳必成也起身跟在了後麵。
潘程蓉一走近,眼睛就開始紅了,疾步上前,一把將陳諾抱住,眼淚花花的說道:“兒子,你怎麼這麼瘦了,還這麼黑了!陳必成,來,你來看看!你叫你兒子吃苦是吧?你看看,都成啥樣了,跟路上的叫花子有什麼區彆,你的親兒子,你不心疼是不是!?”
陳必成在一邊打量著陳諾,聞言皺著眉頭說道:“我是叫你體驗生活,但沒有叫你虧待自己。該吃吃,該喝喝嘛。你這是在乾啥子?”
陳諾道:“我吃得挺好的,其實壓根就沒有瘦。對了,媽,爸,我來介紹下,這是我的經紀人,齊雲天。齊姐,這是我爸媽。”
陳必成是見過大場麵的,而且在電話裡,陳諾也提前跟他說過,因此,當見到齊雲天的奇裝異服,他連眉毛都沒抖一下,和齊雲天握了握手,道:“你好,小齊,陳諾不懂事,從小就任性,以後你多照顧。”
齊雲天也很客氣:“叔叔,陳諾非常好,又很上進,平時我們都相互照應。”
潘程蓉和齊雲天握手的時候,看著他的手指甲笑道:“小齊的指甲塗得真好看,阿姨改天給你送幾瓶彆的顏色。”
齊雲天是真的開心了,笑道:“那我就謝謝阿姨了。”
“走吧,先過去坐。”陳必成招呼道。
那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在這個過程中一直跟著陳必成,此時見他們寒暄完了,一下子都圍了過來。
“哎呀,陳總,你家公子長得真帥,真是年輕有為呀。來來,我來給你拿箱子。”
“先生,我來幫您提包。”
齊雲天的包幾乎是被那個妝容精致,穿著一步裙小西裝的美女給搶過去的,他樂得空著手跟在後麵,隻是眉眼含笑,對著陳諾,用嘴型無聲的說道:“大款。”還比了一個數錢的手勢,讓陳諾狠狠瞪了一眼。
幾人走回剛才陳必成呆的地方,陳必成原位坐下,對那幾個人說:“我兒子來了,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最慢9月1號之前,我必須拿到車。可以的話,我就定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