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魯在宋氏一族武功也能排到前五。
要不然,也不會放心讓他負責四艘貨船的安全。
有他坐鎮,宋師道才會更加放心的邀請傅君婥。
“你很喜歡這個女子?”宋魯問道。
宋師道靦腆笑了:“原來宋叔看出來了。”
“你表現的那麼明顯,我估計不止我能看出來,能看出來的都能看出來。”
“嘿嘿,宋叔。”
宋師道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
“師道,我不是給你潑涼水,你仔細觀察那女子的佩劍沒有?”
宋師道搖搖頭:“沒仔細看。”
“這劍的造型和中原不同,女子的體型和中原女子也不相同,我懷疑這不是中原女子。”
“不是中原女子又如何?”宋師道有些不解。
“外域女子有不與漢族通婚的規矩,如果這位姑娘非漢族,恐怕……”
宋師道聞言不禁皺眉,好不容易遇見一位心動的姑娘。
“我也不確定,畢竟她身邊的小夥子是漢族,等晚上吃飯時再旁敲側擊下。”
張無忌此刻站在甲板上,看著船下湍急的河水,頓時心生感慨。
如果《不死印》是生氣與死氣之間的相互轉化,那《長生訣》就是在動與靜之間尋找相對的平衡。
如果練到最高境界,《長生訣》一定勝過《不死印》。
那麼問題來了,現在邪王已經快練到《不死印》的最後一層了,等他補齊心裡的最後一塊短板。
而自己,不過才剛剛跨過第一重而已。
傅君婥來到甲板上,走到張無忌身邊:“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和邪王石之軒一樣,在生氣與死氣之間相互轉化。”
傅君婥沉默半晌。
“《不死印》功法雖然絕世無雙,但是功法的缺陷也很明顯,像石之軒這樣的人,都難以跨越,你雖然天賦奇高,但畢竟年齡已高,已經無法觸及最高境界。”
雖然傅君婥不想打擊張無忌,但還是說了實話。
“我現在這樣的修為,還無法觸及最高境界?”
“我師父說,看一個人成就的最高限,就是看他在五歲和十五歲這段時間內的成長,而你也說了,你一直在深山長大,自己摸索著學習,那畢竟沒有師父手把手教要細致,所以……”
張無忌笑了:“這就是你判斷我的標準。”
“準確的說,這是我師父判斷一個人成就的最高標準。”
“你對宋師道感覺如何?”張無忌突然換了一個話題。
“你怎麼突然這麼問?”傅君婥覺得奇怪,“沒怎麼過多交談,是一位大家族出身的公子。”
“剛才我聽甲板上的人說,東海李子通的義軍,剛渡過淮水,與杜伏威結盟,破了隋軍,所以,往西去的船隻幾乎沒有,也就隻有宋氏的船隻敢在河裡航行。”
“現在世道太亂,唯有依靠大閥門才有一線生機。”傅君婥感慨。
“那師姐的主意不變?”
“我一心向道。唯有劍道才是我的終極目標,兒女私情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張無忌愕然,這不是搶了自己的台詞嗎?
轉眼就到了傍晚,宋師道邀請傅君婥和張無忌到船艙裡的宴會廳赴宴。
張無忌此刻正是沾了傅君婥的光,否則以張無忌此刻的武功,也不會被宋氏家族放在眼裡。
這個酒席,好像就是一個家宴,雖然簡單,但實際很隆重。
房內,有一位大家氣派的男子,年齡大約在四十左右,雖然滿頭白發,卻一點也不顯得老氣,反而給自己添加了一絲英氣。
宋師道看見傅君婥與張無忌,立刻熱情介紹這位高手,乃是宋魯,人送外號“銀須”,以一套自創的“銀龍拐法”名揚江湖,也是宋閥的核心人物。
宋魯看著傅君婥道:“看傅姑娘雖然年輕,卻近期內斂,明顯具有上乘武功,況佩劍也不像中原的款式,不是姑娘師從哪位名師,如果姑娘不介意,不如告訴在下。”
傅君婥摘下鬥笠,露出如花的容貌。
看得宋魯身邊的女子都是一愣,更彆說宋師道本人了。
本來就已經傾心的宋師道再次傾心一次。
從未見過如果清麗的姑娘,眉眼之間如玫瑰花般絢麗,又如菊花般淡然。
張無忌雖然已經看了幾次,再次看見,依然被傅君婥的容顏震驚。
“傅姑娘的容貌標致,但似乎不是漢族女子。”
傅君婥淡淡道:“我是高麗人。”
“哦,原來是高麗族人,不知道姑娘與‘弈劍大師’傅采林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