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逐月微微一笑:「國內的治安沒有那麼不堪,如果彆人一心想要對付你,請再多保鏢也是沒用,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件事,就要找出根源所在。」她和許純良的想法是一樣的。
許純良的手機響了起來,這個時間很少有人給他打電話,看了一眼,居然是梅如雪。
許純良起身去外麵接電話,他一走開,王金武笑道:「打個電話居然走這麼遠。」
花逐月道:「一定是有不想讓我們聽到的秘密。」
王金武端酒敬她。
許純良來到外麵,接通電話:「喂!」
梅如雪關切的聲音響起:「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許純良笑道:「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心中暗自感歎,梅如雪真是神通廣大,這件事這麼快就傳到她耳朵裡了,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這件案子鬨得很大,尤其是當事人佟廣生,手刃三名綁匪,南江方麵已經聯係了湖山鎮當地派出所,了解佟廣生的個人資料。
當地派出所也意識到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及時向上級領導做彙報,梅如雪雖然人在京城,但畢竟是湖山鎮鎮長,最近一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要電話處理公務。
梅如雪道:「我倒是想忘了,可有人總是時不時地出來秀存在感。」
許純良哈哈大笑,望著漫天的飛雪道:「南江下雪了。」
梅如雪柔聲道:「京城的雪更大。」
許純良抿了抿嘴唇,有些靦腆地說出了一句話:「想你了。」
梅如雪嗯了一聲,聲音變得更柔軟了,記憶中好像還是他頭一次對自己如此表露。
許純良道:「我沒事,彆為我擔心。」
梅如雪道:「我也不想。」平淡的話中卻流露出對許純良的思念和眷戀。
許純良道:「什麼時候回去上班啊?」
梅如雪沉默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道:「家裡的事情還沒處理完,恐怕要下個月了。」
「下個月?」許純良沒想到梅如雪這次的京誠之行會這麼久,下個月豈不是明年了?不過還好,明年他就要開始讀大學了,前往京城學習,說不定那時候梅如雪還在京城,剛好給她一個驚喜。
「不想等了?還是等不及了?」
許純良笑了起來:「你猜!」
梅如雪打了個哈欠道:「困了,你也早點休息。」
兩人互道晚安,許純良掛上電話,看到窗外的雪還在下,隻是比剛才明顯溫柔了許多。梅如雪雖然人不在他的身邊,卻時刻在關注著他,相比較而言,自己對她的關心似乎不夠,她去京城乾什麼?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久還
沒處理完,事情一定不小,需不需要自己幫助?
許純良陷入沉思之中,很快就被第二個電話打斷。
能在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的不是自己人就是有急事,這次是墨晗。
「你把龍骨準備好。」
許純良聽她這樣說,意識到墨晗已經說服了欒玉川,欒玉川應當出手解決了這個麻煩。
果不其然,欒玉川通過他在檳城的關係找到了黎宗源,黎宗源否認他和這次的事件有關,不過他答應隻要舒遠航人在大陸,就不會動他。雖然沒有徹底將問題解決,但是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相當難得了。
墨晗也聽說了今晚發生的事情,無論過程怎樣,隻要平安救回了孩子就好。
而且黎宗源的這個決定對佟家也是好事,等於間接推動舒遠航一家回國。
許純良對墨晗表達了謝意,答應三天之內帶著龍骨登門給欒玉川親手拓印。
許純良接連兩個電話打了接近十五分鐘,回去的時候,花逐月和王金武已經把兩瓶酒喝完了。
王金武還要喝,花逐月表示自己累了,提議大家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有許多後續的工作要處理。王金武要看護佟廣生,花逐月要幫忙料理黃四婆的後事,至於許純良,他還得接受警方調查,花逐月跟他統一好了口徑,也安排好了律師,確保炮樓山虐匪一事不會惹上麻煩。
尊重法律的同時也要懂得利用法律,聰明人都要懂得,法律可以成為你保護自身的盾牌,也能夠成為你殺敵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