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龍當時血流如注,但是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抓住汪建成窮追猛打,所有人都被他的瘋狂嚇住了,如果不是家人聞訊趕來,可能汪建成那次會被喬如龍活活打死。
從那次以後,喬如龍就成了汪建成內心中的陰影,即便是他自認為現在的實力和地位已經可以和喬如龍平起平坐,他在喬如龍麵前仍然不敢表露出任何的傲氣。
汪建成道:“我查到了,拍走星辰之淚的女人叫墨晗,是赤道資本的市場總監,應該是欒玉川授意她做得。”
喬如龍喝了口酒,不露聲色道:“有過節?”
汪建成道:“也算不上太深的過節,此前赤道資本想要狙擊大恒,我給徐國章幫了點小忙。”
喬如龍笑了起來,汪建成說得輕巧,破壞了赤道資本的收購,這就是壞人財路,行有行規,對他們這種階層而言,儘可能避免介入民營資本的鬥爭,因為他們一旦出手,性質就發生了改變。
汪建成道:“欒玉川仗著有幾個錢還真是忘乎所以了,我之所以選擇退讓,是不想讓人看笑話。”
喬如龍心中暗笑,真是會給自己找借口,從這件事上已經看出他考慮問題並不周全,拋開家庭背景,單就個人而言,他配不上自己的妹妹。
喬如龍拿起手機發了一張照片給汪建成。
汪建成拿起看了看,照片上是一位年輕的男子,他馬上記起是在拍賣會上幫著墨晗舉牌的男子。
“他叫許純良,東州長興醫院巍山湖分院的院長,是小雪的朋友。”喬如龍沒有把話說得太明,他認為汪建成能夠聽懂。
汪家決定和他們家聯姻之前,肯定會調查梅如雪目前的情況,他們有這個能力。
汪建成聽說了在東州有人追求梅如雪,但是他並未放在心上,因為他壓根都不相信梅如雪的眼界會低到看中一個平民百姓。
汪建成的臉有些發熱,喬如龍給他這張照片分明是在告訴他,這次的拍賣不僅僅是赤道資本對他的報複,還有一個潛在情敵向他的挑釁。
喬如龍道:“小雪決定回來,也是因為他的緣故。”
汪建成抿了抿嘴唇,心中的無名火在燃燒著,如果他在寶麗拍賣現場知道許純良的身份,他會不計代價拍得那串項鏈,父親的話沒有說錯,自己在這件事上沒有分清輕重長短。
喬如龍道:“演唱會的事情,我來安排,建成,機會是要靠把握的。”
許純良返回東州駐京辦的途中,收到嚴勁鬆的消息,因為區裡有急事,他跟領導一起回去了,約定以後回東州再聚。
許純良發現嚴勁鬆這個人雖然喜歡投機專營,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回了條消息給他,回東州自己來安排大家一起坐坐。
東州飯店大門口新掛了兩盞大紅燈籠,為的是喜迎新年,鮮明的顏色給灰牆黑瓦的東州飯店增添了幾分過節的喜慶。
酒店經理李秀梅正在門前送人,看到許純良過來向他笑了笑,因為許純良和周書記這兩天走得比較近,駐京辦上上下下對他都高看一眼。
許純良叫了聲李姐。
李秀梅道:“小許,我正找你呢。”
許純良覺得挺有意思,他們算不上熟識,過去也就是見麵打聲招呼就走,現在都找自己有事情了,難不成李秀梅也要找自己看病?畢竟之前就有錢愛軍裝病跟自己套近乎的先例,不排除上行下效的可能。
李秀梅道:“是這樣,今天有人給送來了一樣東西,一定要我親手交給你。”
許純良跟著她來到辦公室,李秀梅取出一個紙盒子遞給了許純良。
許純良帶著盒子回到房間,拆開外包裝,裡麵是個首飾盒,他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打開一看,裡麵果真是那條墨晗兩千九百萬拍得的星辰之淚。
這麼貴重的東西,她就隨隨便便塞在一個紙盒子裡讓彆人轉交,也不怕丟了,有錢還真是任性。
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