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父親去世之後,關於他能力的質疑也開始漸漸消失,調任高新區一把手之後,高新區的工作在他的領導下進行得有聲有色,他親自帶隊前往各地參加招商,招商政績有目共睹。
耿文俊在人際交往上奉行著不即不離的原則,他在現實中也沒什麼朋友,不抽煙不喝酒,沒有任何的不良嗜好,平時最喜歡就是閱讀。
進來的時候,耿文俊手裡還拎著一個布袋子,裡麵裝著他剛買得幾本書。
傅國民和許純良同時站起身來,傅國民笑容可掬道:「耿書記來了。」
耿文俊淡淡笑了笑,和傅國民握了握手道:「我都不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沒必要安排這頓飯。」
傅國民道:「今天不是我安排,是趙飛揚請客,就是單純朋友一起聚聚。」他把一旁的許純良介紹給耿文俊:「長興醫院的許純良您認識嗎?」
許純良本以為耿文俊是個高冷的人,沒想到耿文俊對自己頗為熱情,主動向他伸出手來:「小許,我對你可是聞名已久啊。」
許純良上前一步,雙手握住耿文俊的手:「耿書記是聽我們耿院長說的吧。」
耿文俊哈哈大笑道:「文秀可沒在我麵前說過,你大鬨恩恒製藥的時候,可等於往我們高新區丟了顆炸彈。」
許純良一猜就是這件事,上次因為趙曉慧的事情衝入恩恒對盛朝輝大打出手,導致高新區的企業聯名上告,向高新區領導層逼宮。
耿文俊剛開始聽說的時候也打算從嚴處理,但是沒多久就接到了周書記的指示,最後還是由他出麵說服了恩恒製藥的董事長梁文靜,平息了那起風波,他對許純良的認識就是源於此。
許純良道:「是我年輕氣盛給耿書記添麻煩了。」
耿文俊道:「年輕是好事啊,你不知道我和傅主任有多羨慕你。」
傅國民對耿文俊還是了解的,從他對許純良的態度看出了一些反常,按理說耿文俊沒必要對許純良這麼客氣。每個人的思維都會有一個常規定式,傅國民也不例外,他首先想到的是難道耿文俊也有難言之隱?難道這廝跟我同病相憐?
想到這裡傅國民內心就好受了一些,男人四十大不如前,想當年……好像自己當年這方麵的能力也不是特彆突出。
趙飛揚下來的晚了一些,主要是裴琳耽擱了時間,一進門就歉然道:「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
裴琳特地補了妝,打扮得光彩照人,如果不是趙飛揚催促,她本想洗個澡再下來。
趙飛揚晚到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他已經覺得自己失禮了,畢竟人家耿文俊是高新區的一把手,自己本應該先到的,過去應該,辭去公職之後,他更應該表現得積極一些。
趙飛揚辭去公職之後,心中的失落感越來越強,他本想成為一個成功的管理者,一個企業家,但是他發現自己正在向商人的隊伍中滑落,雖然職業無貴賤,但是在體製中人眼中,商人始終是上不得台麵的。
耿文俊放開許純良的手,向趙飛揚笑道:「趙院長,我也是剛到。」
趙飛揚從他對自己的稱謂中感到了疏離,過去耿文俊是稱呼他為飛揚同誌的,到了耿文俊這一級彆,任何事都分得很清楚,稱呼自己飛揚同誌的時候,表示大家都是體製中的同誌,而稱呼他為趙院長意味著,他並不想和自己發展太多的私人關係。
裴琳笑道:「耿書記好!」
耿文俊向她微笑點了點頭,趙飛揚介紹了一下裴琳,現在他們已經領了證,在法律上裴琳已經正式成為他的妻子,這次前往歐洲考察他也沒打算帶上裴琳,是華年安排的。
趙飛揚覺得不妥,但是裴琳主動尋求讓步,向他表示婚禮可以簡辦,趁著這次的機會
,兩人剛好可以去歐洲旅行散心。
趙飛揚改變不了華年的決定,考慮到畢竟已經領了證,彆人也說不出什麼,如果他現在還有公職身份,這樣的事情他斷然是不敢做的,可他已經離開了體製,一切符合程序,他也沒打算占華年集團的便宜,兩口子一起做個新婚旅行倒也不錯。
他也希望通過這次的旅行能和裴琳好好談談,修複一下感情。
以耿文俊現在的身份,當仁不讓地坐了首席,他不喝酒,所以趙飛揚也提前跟傅國民打了招呼,大家都不喝酒。
耿文俊注重養生,當晚的菜以清淡為主。
飲茶三杯之後,耿文俊自然而然地將話題轉到了長興新醫院的建設上,他對目前新醫院的工程進度並不滿意,當初將高新區的醫療用地給了長興,他是希望長興能夠在第一時間展開建設,但現實卻是工程進展緩慢。
趙飛揚將現在的情況簡單彙報了一遍,特地提到了目前天氣的原因,等到開春股份製醫院的建設就會全麵啟動,肯定會在規定的時間內完工開診。
耿文俊道:「我聽說華年集團涉及到多起法律糾紛之中,包括:信托糾紛案件執行、財產保全、金融借款合同糾紛等,相關情況你們應當第一時間向區政府進行說明,到現在我都沒有得到你們的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