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麵露尷尬之色,當著親朋好友的麵,耿文俊顯然沒有給他麵子。
趙飛揚道:「集團總部的事情不會影響到股份製醫院的建設,這兩年華年集團的確處於轉型期,也出現了許多的問題,但是總體風險還是在可控範圍內。」
耿文俊道:「我對華年集團的具體經營不感興趣,股份製醫院是我們合作的重點工程,關係到高新區的民生福祉,絕不可以出任何的紕漏。」
趙飛揚笑道:「這一點我完全可以保證。」
裴琳道:「高新區有耿書記這樣的領導真是人民的福分。」
耿文俊正色道:「我從沒把自己當成是什麼領導,我手中的權力是黨和國家賦予的,是人民賦予的,趙院長啊,你也從事領導工作多年,也應該深有體會,我這個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你千萬不要介意。」
趙飛揚道:「哪裡哪裡,耿書記把話說明白,我們才能更好地做好工作,對工作中存在的問題第一時間做出改進。」
耿文俊道:「我可不希望你們的工作出現問題,與其亡羊補牢,不如未雨綢繆,改正錯誤的代價通常是巨大的,隻要我們在工作中努力一些,細致一些,就可以避免許許多多不必要的錯誤。」
裴琳道:「耿書記的話讓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以後您有時間還要多多指導我們的工作。」
趙飛揚心中有些不悅,這種時候,她根本不應該出來說話,也許她是出於好心,但是她有沒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她以什麼身份說話?
耿文俊笑了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我得先行一步,答應了跟兒子視頻,我那個兒子剛好初三,最近有些叛逆,彆看我在高新區從事領導工作,在家裡,我是三把手。」
幾個人都跟著笑了起來,耿文俊起身,大家都起來相送,耿文俊擺了擺手道:「你們都坐下,對了,讓年輕人送我。」
趙飛揚和傅國民都在體製中曆練多年,知道耿文俊是有話想和許純良單獨說,以耿文俊的身份主動跟許純良套近乎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許純良的背景。
腦回路恢複正常的傅國民想到了周書記,耿文俊應該是衝著周書記。
趙飛揚的心中越發失落,在耿文俊的眼中,自己還不如許純良重要。
許純良送耿文俊出門,耿文俊道:「你最近有沒有和梅如雪同誌聯係?」
許純良
點了點頭道:「我們今天還見麵呢。」
耿文俊笑了起來:「幫我給她帶個好。」
許純良有些奇怪,在他的印象中耿文俊和梅如雪好像並無交集,想起梅如雪準備返回東州工作的事情,難道她的去向是高新區?
耿文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吧,以後有時間一起喝茶。」
許純良目送耿文俊走遠,這才返回了房間。
傅國民讓服務員開了一瓶茅台,已經幫忙倒好了,他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喝點酒總覺得缺點什麼。」
趙飛揚的心情多少受到了影響,也想喝點:「咱們這麼久沒見得好好喝一場。」
裴琳提醒道:「飛揚,你可不能多喝,明天咱們一早的飛機。」
趙飛揚不悅道:「這還沒結婚呢,你就開始管了。」
裴琳道:「我這不是為你身體著想嘛!」
許純良剛好回來,笑道:「趙院您隻管喝,喝多了有嫂子照顧。」
一句話把緊張的氣氛給化解了,裴琳瞪了他一眼道:「許純良,你就是使壞吧,你趙哥都四十歲了,要注意身體的。」
傅國民道:「飛揚,你真是有福,看弟妹多關心你身體。」
許純良道:「趙院身體好的很,是吧嫂子?」
裴琳被他們一唱一和地說紅了臉:「你們真是一句正經話都沒有,行了,我知道我在這兒礙你們事了,我走,反正你們彆把飛揚給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