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決定采取逐個擊破的戰略,聯手當時處理這件事的張海濱對這幫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進行施壓。
施壓的目的不是要懲罰他們,而是要讓他們背後的長興醫院低頭。
幾乎在同一時間,趙永勝等人都接到了湖山鎮派出所的電話,讓他們前去配合調查一樁陳年舊事。
幾個人碰頭之後就猜到是什麼事,他們頓時慌了神,其實此前就鬨過一出張海濱利用這件事要挾醫院的事情,後來是許純良出手把事情給平了,本以為這件事已經徹底了結,可沒想到舊賬又被人給翻了出來,現在都明白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道理了。
他們商量之後意識到,單憑著他們自己根本解決不了這件事,還得請醫院出麵,由和趙飛揚目前關係最好的譚國良去找他談談。
趙飛揚聽譚國良說完頓時就火了,這件事雖然發生在他來到長興醫院之前,但是關乎長興醫院的聲譽,如果被曝光,那麼對醫院的影響可想而知,甚至會帶崩華年的股價,稍一琢磨就猜到是許純良在背後搗鬼。
當初張海濱威脅醫院的時候,就是許純良出麵擺平,現在許純良來了個舊事重提。
趙飛揚知道許純良的目的是拿回巍山島醫院,但是這手段也太下作了,跟當初的張海濱又有什麼分彆?
趙飛揚不想讓步,但是他深知如果這件事被公開,醫院的形象會受到嚴重的打擊,現在麵臨的選擇有兩個,一是說服唐經緯放手,將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巍山島醫院還給他們。二是說服許純良讓他放棄圖謀。
自己和許純良現在的交情隻能說是流於表麵,高新華說話可能有用,但是以他對高新華的了解,這位高書記是不可能出麵的。
思來想去,最合適的人選是長興醫院前院長顧厚義,請他出麵也是有原因的,事發之時顧厚義是長興的院長,如果這件事東窗事發對顧厚義的聲譽也有影響,而且巍山島醫院當初是顧厚義留給長興醫院的寶貴財富,他應該也不想這樣失去。
趙飛揚在化工醫院的改建工地見到了顧厚義,這位老院長戴著安全帽正在那裡檢查工作。
顧厚義看到趙飛揚向他笑了笑道「我這幾天都在這裡,咱們去辦公室坐吧。
趙飛揚望著熱火朝天的工地「顧院,您這是重操舊業啊?這打算開的是什麼醫院?
顧厚義笑道「這是一家肛腸醫院,我給朋友幫忙。」
趙飛揚點了點頭,現在東州開辦的私人醫院不少,不過基本上都是專科醫院規模有限,也沒有引起他的重視。
跟著顧厚義來到他的臨時辦公室,顧厚義請趙飛揚坐下,去給他倒茶,趙飛揚連忙說不用,自己帶保溫杯了。
顧厚義去辦公桌旁拿起自己的玻璃杯灌了好幾口茶「趙院,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今天找我有什麼指教?」
趙飛揚笑道「我可不敢當找您這位前輩肯定是請教。」
顧厚義道「咱們不用客氣,有什麼說什麼,我能出多大力就出多大力,不過我有言在先,我年老體弱,力量有限,如果有心無力,你也彆勉強我。」
趙飛揚笑道「我哪敢呢。」他把這件事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顧厚義聽完,皺了皺眉頭道「你怎麼就能認定是許純良做的?」
趙飛揚道「這還用說啊,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張海濱應該是不敢再提,出麵找幾個當事人的是湖山鎮派出所,都過去快三年的事情了,又不是什麼大案要案,派出所會這麼無聊?」
顧厚義道「如果是許純良,你自己出麵不就行了。」
趙飛揚苦笑道「現在我的話對他不頂用了,這小子去了湖山鎮一心想為湖山鎮建功立業。」
顧厚義道「不會吧,以我對小許的了解,他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趙飛揚道「估計是有些誤會吧,他這次是被迫離開長興的,華年集團擔心他的事情影響到公司股價,所以第一時間免去了他的職務,和他進行了切割,我在這個問題上以大局為重,沒有像過去一樣維護他,所以他可能對我有了一些想法。
顧厚義笑道「你有沒有好好跟他談過?你說的這些未必是他的想法,小趙啊,我雖然不清楚你們發生的事情,不過我對小許還是有些了解的,這個年輕人格局還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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