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冷笑道:“說話得憑良心,是你自己主動要買,我可曾逼過你?今天你要是不賠我相機,我馬上報警。”
聽說他要報警,周義武瞬間冷靜了下來,家醜不可外揚,老婆被人給睡了本來就夠丟人的,如果再把警察招來,恐怕他周義武就要成為濟州城的一個大笑話了。
周義武恨恨點了點頭,大致估算了一下相機和鏡頭的價格,又轉了三萬給許純良,今天算是倒黴透了,臨走之前想拿走摔壞的相機,許純良卻搶先一步將相機和鏡頭拾起來,把兩張卡遞給周義武,三萬是賠款,可沒打算把相機賣給他。
周義武忙著去追時太平算賬,也沒時間跟許純良糾纏。
等這幫人都離去之後,許純良來到岸邊,望著河麵,突然伸手堵住了一支豎在水麵上的蘆葦,不多時,水下冒出一顆**的頭顱,卻是時太平並沒有逃遠,這貨折了根蘆葦,利用中空的蘆葦杆通氣,一直潛伏在水下,成功躲過了周義武那夥人的追蹤。
時太平能夠瞞過周義武卻瞞不過許純良,換氣的通道被許純良堵住,他不得不浮出水麵,腦袋剛一露出水麵,許純良就抓住他的頭發一把將他摁了回去。
時太平拚命掙紮兩隻手在水麵上胡亂揮舞,打得水麵啪啪作響,不知道的還以為許純良徒手抓住了一條大魚。
許純良估計這貨被折騰得差不多了,方才放鬆了手臂,讓時太平浮出來吸了半口氣,緊接著又將他摁了下去,如此來回三次,時太平已經被折磨得精神幾近崩潰。
許純良再放他上來的時候,時太平乞求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周總,您饒了我吧……”
許純良暗自發笑,這廝十有**將自己當成了周義武的人。
許純良揪著時太平的頭發道:“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時太平定睛望去,這才認出他是許純良,時太平哭喪著臉道:“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許純良道:“半個小時後,我在古城燒烤等你。”隨手將那頂綠帽子拍在時太平的頭頂。
古城燒烤開在濟州古城內,許純良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是因為這裡通常營業到淩晨兩點。
經過今晚的一番折騰他也餓了,至於時太平,他算準了這廝得過來。
半個小時後穿戴整齊的時太平來到了古城燒烤,看得出他非常謹慎,觀察了一下環境,首先確定周圍沒有周義武的人,這才走入店內,已經臨近午夜,喝酒的客人不多。
坐在角落裡的許純良向賊眉鼠眼的時太平招了招手,真不知道周義武的老婆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看上了他。
時太平來到許純良麵前向他笑了笑。
許純良道:“坐吧!你今晚也夠累的。”
時太平聽出他是在一語雙關,歎了口氣道:“我本來已經打算離開濟州了,可既然跟你有約在先,總不好食言。”
這貨也是打腫臉充胖子,根本就是許純良讓他過來的,他完全可以不來,但是他不敢,已經確定了許純良就是跟拍他的綠帽子,萬一許純良將他的照片散布出去,他以後也沒臉在江湖上走動了,彆管乾什麼行當,都還是要些臉麵的。
當然時太平並不清楚許純良的攝影水平太次,今晚拍得照片全都是虛的,就算全都發出去,也沒人能夠認出主角是誰,甚至連認出是個人都很難。
許純良讓時太平自己點菜,時太平也餓了,許純良說得沒錯,他今晚消耗太大。
時太平開了一瓶啤酒倒了一杯,一飲而儘,歎了口氣道:“說吧,你找我乾什麼?”
許純良道:“你以後恐怕在濟州待不下去了吧?”
時太平得罪了周義武,以周義武在濟州的實力,肯定要讓他再無容身之地。
時太平道:“此事怪不得我,是那女人勾引我在先。”
許純良最看不起這種人,偷吃也吃了,吃完居然把責任全都歸咎到彆人身上,冷笑道:“我對你們的事情不感興趣,這種話你應該跟周義武去說。”
時太平抿了抿嘴唇,也知道自己說這種話毫無意義。
許純良道:“當初送去麟正堂龍骨拓片,是你的意思還是周義武的意思?”
他大哥指得是周義文,周義武可沒有這個腦子,周義文讓時太平以個人身份將龍骨送往麟正堂,其目的是要拋磚引玉,引出後麵交換龍骨的機會。
時太平隻是一個幫手,他並不知道龍骨的真正價值。
許純良相信他在這件事上沒有撒謊,繼續問道:“周義文的那些龍骨是從何處得來?”
時太平道:“他們家開藥鋪的,這種東西並不稀奇吧,不過我覺得真正想要這些龍骨的應該是那個黃有龍。”
許純良點了點頭:“你見過黃有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