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尊道:“此人的確厲害,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曹木蘭道:“目前是東州傳染病院的院辦主任,對了,他還是回春堂的傳人。”
“回春堂?我沒聽說過。”夏侯尊對回春堂並無印象,這並不奇怪,畢竟回春堂的影響力主要是在東州地區。
曹木蘭道:“回春堂是東州一個頗有名氣的醫館,坐堂行醫的是許純良的爺爺許長善。”
夏侯尊有些迷惘道:“江湖上並未聽說過這號人物,難道他也是疲門中人?”
曹木蘭道:“許長善並非疲門中人,他在當地很有名氣,不過他現在已經關閉了回春堂選擇退休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將回春堂傳給後人。”
此時紅袖從昏迷中醒來,喉頭嗬嗬有聲,曹木蘭來到她近前:“紅袖!”
紅袖望的目光充滿迷惘,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浮現出癡癡呆呆的傻笑,已經不認識她是誰了。
曹木蘭道:“父親,您看她治不治的好?”
夏侯尊搖了搖頭道:“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個許純良的針法極其玄妙,我想會會他。”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紅袖的失心瘋完全是因為外力所致,自己可沒這個能耐將她治好。
曹木蘭有些詫異地望著父親,自從他閉關之後除了自己,外人一概不見,今天為何一反常態?難道他已經大功告成?
曹木蘭道:“此人陰險狡詐無恥之尤,您見他做什麼?”
夏侯尊道:“這樣的針法本不應存在於今世。”
曹木蘭心中有些奇怪,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許純良的針法比他還要高明?
花逐月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距離曹木蘭離開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她忍不住道:“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好飯不怕晚,多點耐心。”
花逐月將汽車座椅也放平了,學著許純良的樣子躺下。
兩人目光相對許純良賤兮兮地笑了起來。
花逐月道:“有什麼好笑的?”
許純良道:“我發現咱倆都有當演員的潛質,昨天配合默契,表演投入,成功騙過了曹木蘭。”
花逐月道:“這方麵我遠不如你,都跟你說過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又提起乾什麼?”
許純良道:“伱當真不介意?”
花逐月道:“我都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了。”
許純良抿了抿嘴唇道:“要不我提醒你一下。”
花逐月望著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心中猜到他想乾什麼,不過她非但沒有警惕的意思,反而有點躍躍欲試,小聲道:“你打算怎麼提醒我?”
許純良的手搭在她的纖腰之上:“剛開始我的手放在這裡,然後就放在這裡。”
“不對,你的手明明是放在這裡,唔……”
手機鈴聲阻止了許純良的鹹豬之手,花逐月宛如被人抓包般地驚坐起來,俏臉上飛起兩片紅暈跟這小子單獨在一起變得有些不安全了,他變得越來越有侵略性,不過這種感覺倒是意趣盎然。
許純良掃了一眼手機屏幕:“被我說中了吧。”
打開免提接聽,曹木蘭的聲音響起:“許純良,你在什麼地方?”
許純良看了花逐月一眼,花逐月湊上來趴在他的肩頭,許純良道:“我在回去的路上啊,怎麼?這就想我了?”
曹木蘭咬牙切齒道:“想你怎麼還不死。”
許純良道:“我現在還不能死,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若是死了,這麼優良的基因如何傳承下去,怎麼也得給老許家開枝散葉才能考慮死的事情,不然豈不是這個社會的巨大損失。”
曹木蘭聞言心中一驚,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從自己的規律推算,這幾天剛好處於排卵期,該不會這麼巧,被他一發命中了吧?
雖然父親夏侯尊強調她仍然是完璧之身玄陰之體,可曹木蘭對此並不相信,和父親根據脈相的判斷相比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曹木蘭想起父親的囑托,強壓著憤怒道:“你究竟對紅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