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回過神來的保安才衝上了第一陣線,他們都是臨時工,這種時候最適合出麵的還是他們,保安將記者和老太太成功分開。
許純良和秦正陽好說歹說將那位老太太勸到了臨時休息區。
文旅局那邊派範理達過來查看情況,見到此情此景,趕緊搬了一張椅子給老太太坐。
許純良去給老太太倒了杯水。
秦正陽耐心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老太太姓張,她有個兒子叫梁誌剛,過去是個小工頭,嘉年廣場建設的時候,他承包了部分砂石土方的工程,本來家裡的小日子過得還湊合,可突然有一天晚上被渣土車給軋死了。
工地賠給他們家一些錢,因為是意外事故,家裡也隻能認了,兒子死了沒多久,兒媳婦帶著孫子改了嫁,老伴在兒子走的第二年也跟著走了,家裡就剩下張老太孤單單一個。
老太太活著也沒什麼意思,就這樣渾渾噩噩度日,如果不是牽掛著寶貝孫子,她早就追隨那爺倆去了。可前幾天有人給她打電話,告訴她兒子死的真相。
梁誌剛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因為他在工程中發現了漢墓,不知怎麼和當時的施工方發生了衝突,結果被人給害死了。
老太太這才想起兒子過去曾經往家裡拿過一些古董,偷偷交給她,讓她好好收著,任何人都不要告訴,連他爹他老婆都不能說。
張老太前後一聯係,認為兒子的死肯定不是意外,兒子也應該參與盜掘分贓,很有可能是分贓不公被人給害了。
也是那個打電話的神秘人告訴她應該怎麼做,她就借著這次看熱鬨的機會來到了文旅博覽會的現場,等到汪書記出場的時候,她來了個擊鼓喊冤,這樣一來,就能引起領導們的重視,輿論的關注,也隻有這樣才是她為兒子討還公道的唯一機會。
警方的辦事效率很高,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了張老太的資料,通知了她的家人。
張老太現在最親的家人也是她的孫子梁洪濤,梁洪濤十七歲,目前就讀於東州第三中學,雖然是暑期,現在也已經開始上課了。
梁洪濤是個又瘦又高的少年,看到一群人圍著奶奶頓時緊張了起來,他大聲道:“你們乾什麼?奶奶,奶奶您沒事吧?”
張老太抓著孫子的手,老淚縱橫道:“沒事,奶奶沒事。”
旁邊姓劉的警察道:“張大娘,您冷靜冷靜,沒有證據的事情伱可不能亂說啊,今天是文旅博覽會開幕,您鬨這麼一出,知不知道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張老太道:“我管不了這麼多,難道就因為你們搞開幕式我兒子就白死了不成?”
“張大娘,您兒子都去死十年了,我們調出了當年的檔案和處理卷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的死因是車禍,你們家當時也簽字了,您要是覺得冤枉,這十年都乾什麼去了?”
張老太道:“我現在才了解情況,我兒子是被人害死的。”
梁洪濤道:“奶奶,您說我爸他是被人害死的?”
秦正陽道:“張大娘,您有什麼事情向我反映,我保證將所有的情況如實向汪書記彙報,在情況沒有得到證實之前,您最好還是彆輕易下這樣的論斷,您孫子還在上學,咱們彆耽誤他的學業。”
劉姓警察道:“就是,您這麼大年紀了得考慮做事的後果,您可以不在乎,但是您的一舉一動有可能影響到您孫子以後的前程,還要不要參軍?還要不要考公考編?”
張老太聽他這麼一說明顯有些忐忑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跟我孫子有什麼關係?誰讓你們通知他過來了?”
梁洪濤道:“我才不在乎什麼考公考編,什麼也比不上真相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