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張老太道“小濤,彆胡說,這裡沒你事,趕緊上課去。”
“不去!”
許純良道“張大娘,您口口聲聲說您兒子是被人害死的,有證據嗎?”
張老太抿了抿乾癟的嘴唇,示意他們都出去,這件事她隻想跟秦正陽一個人說,老太太也是讀過書的人,這會兒功夫已經弄明白了,其他人都不重要,秦正陽才是正主兒,他是汪書記的秘書,隻有把情況告訴他,才能反映到汪書記那裡。
秦正陽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先出去。
梁洪濤本來不願意走,可看到奶奶態度堅決,隻能跟著許純良一起出去了。
許純良打量了梁洪濤一眼,現在的高中生都穿校服,想從外表判斷他們的家庭條件主要是從鞋子上。
梁洪濤穿得是一雙莆田椰子鞋,一眼假的那種,父親去世後,他跟隨母親改嫁,剛開始繼父對他還算不錯,可自從母親生了一個弟弟之後,他們兩人對這個兒子就疏忽起來,初中的時候借口離學校近把他送到奶奶家裡生活。
梁洪濤高中就住了校,就算星期禮拜的回家,他也不去母親那裡,平時母親每月隻給他五百塊生活費,還口口聲聲讓他省著點花,和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所擁有的關愛相比簡直一天一地。
幸好有奶奶疼他,梁洪濤一個人站在外麵,時不時地往裡麵看,這時候許純良舉著傘幫他遮住頭頂淅淅瀝瀝的雨。
梁洪濤看了許純良一眼,很有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許純良笑道“幾年級了?”
“高三。”
許純良道“東州第三中學啊,咱倆是校友。”
梁洪濤道“您也是三中畢業的?”
許純良點了點頭“高三學習辛苦吧?”
梁洪濤道“還行,最近暑假補課呢,有人通知我過來接奶奶。”
“跟奶奶一起住?”
梁洪濤點了點頭。
許純良道“咱倆差不多,我從小就跟我爺爺一起住,爺倆相依為命。”
許純良的這句話頓時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梁洪濤道“叔叔,你們不會找我奶奶麻煩吧?”
許純良笑了“不會,隻要你奶奶反映的情況屬實,我們肯定會認真對待。”
梁洪濤歎了口氣道“我奶奶挺不容易的,這些年她含辛茹苦地把我養大,從來沒跟我提過我爸的事情,她遭遇了那麼多的事情,人有些神叨叨的,如果她有什麼做錯的地方,伱們千萬彆跟她一般見識。”
許純良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這小子也不相信他奶奶的話,不過許純良現在反倒覺得這件事肯定有內情了,先是三兩三掌握了一些證據打算提供給蘇晴,結果昨晚招惹了那麼大的麻煩,現在又鬨出了張老太當眾喊冤。
三兩三和張老太肯定是不認識的,但是給三兩三提供素材和慫恿張老太喊冤的人是不是同一個?無論這個人是誰,他都有目的地將眾人的目光聚焦到嘉年廣場的這起陳年舊事上來。
許純良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嘉年廣場,這座位於東州市核心位置的商業廣場,一度曾經是東州商業的地標性建築,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諸多新興商業體的崛起,嘉年廣場的光環也日漸暗淡。
後台老板唐經緯目前麵臨困境,嘉年百貨的情況比華年集團也好不到哪裡去。
張老太跟秦正陽聊了快半個小時,秦正陽把她送出來了,讓梁洪濤陪著奶奶回家,看張老太激動的情緒已經平複了。
許純良和秦正陽肩並肩看張老太走遠,許純良道“如何?”
秦正陽道“老太太什麼證據都沒提供,就是一口咬定嘉年廣場在施工過程中發現了古墓,施工方擔心影響進度,所以對這件事進行了瞞報,還說她兒子梁誌剛是為了伸張正義被壞人給害了。”
這會兒那姓劉的警察過來了,陪著笑臉向秦正陽道“秦秘書,我剛剛找人查了一下,這張老太早年受了點刺激,頭腦一直都不怎麼正常,我看這件事八成是她臆想出來的。”
秦正陽道“還是慎重一點,老百姓既然反映了情況,我們必須要慎重對待,就算沒有這回事也要用事實來說服她。”
那名警察連連點頭。
秦正陽向會場走去。
許純良道“我覺得這事兒可能有內情。”
秦正陽看了他一眼道“你從哪兒看出有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