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不想把蘇晴卷進來,至於三兩三的事情他也沒提,三兩三今天已經清醒過來了,對發生過的事情絕口不提,應該是昨天的那頓揍把他給打怕了,三兩三犯不著拿個人的性命去多管閒事。
許純良道“咱們不妨想想,張老太為什麼要來喊冤?”
秦正陽道“她說話閃爍其詞,前言不搭後語,我真懷疑她精神有些問題,而且她沒有任何證據啊。”
許純良道“假如,我是說假如,當年她兒子從古墓裡帶走了一些東西交給了她,你覺得她會不會把東西拿出來當證據?”
秦正陽皺了皺眉頭道“如果真是這樣,她兒子也是犯罪。”
許純良道“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這老太太明顯是背後有人指使,我懷疑這隻是一個開始,馬上還會有事情發生。”
秦正陽道“假如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件事會牽連到不少人。”
許純良道“你打算怎麼跟汪書記說?”
秦正陽想了想道“如實彙報吧,具體怎麼處理還要看汪書記的意思。”
這場意外讓開幕式變得並不圓滿,汪建明草草結束了講話,陪著邢文虎在即將建設的文廟工地轉了轉,過去的文廟就在這裡,目前幸存的建築隻剩下了破破爛爛的大成殿,這次文廟的工程就是按照過去的資料複建。
不僅是東州,現在全國各地都是一個樣,複建仿建成風,東州文廟好歹還有跡可循,有些地方根本沒有任何的古跡,還非得凹凸出一座古城,繼古鎮熱之後又出現了古城熱,這其中真正意義的古城沒有多少。
邢文虎跟汪建明聊天的時候特地提到了這一點,汪建明笑著解釋,他們可不是建設古城,而是最大限度的還原曆史。
邢文虎道“東州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地上已經沒有多少曆史遺跡了。”
汪建明聽出邢文虎的意思。
一旁周書記道“如果東州的這條曆史中軸線能夠建成,東州的旅遊發展肯定可以更上一個台階,建明同誌看得久遠啊。”
汪建明笑道“還不是多虧了周書記給我打下了這麼好的基礎。”
這話讓周書記非常舒服,他發現汪建明能夠接任自己絕不僅僅依靠背景關係。
邢文虎道“文廟建設一定要注意建設和保護同步進行,東州的地下文物非常之多,儘量避免建設造成新的破壞。”
汪建明點了點頭“邢書記放心。”他明白邢文虎還是留意到了剛才的喊冤事件,他來到東州之後總體還算平靜,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感覺到不安,總覺得平靜的表麵之下暗潮湧動。
回去的車上,秦正陽並沒有主動提起張老太的事情,跟在汪建明身邊已經有一段時間,他對汪書記的性格有了不少的了解,汪書記不問的時候,最好彆主動提,更何況今天會場發生的事情並不愉快。
汪建明路上沒怎麼說話,一直回到辦公室,秦正陽幫他泡了一杯茶送到辦公桌上,汪建明方才道“怎麼?我如果不問,你就不打算提了?”
秦正陽笑道“我這不是正打算說嘛。”
汪建明道“說吧,現代社會的擊鼓鳴冤,我要是不重視,老百姓會怎麼看我們?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秦正陽對汪建明越來越佩服,這個人不像其他的領導說得多做得少,汪建明隻要是說出去的話,他肯定會去做,這樣的人能來東州當書記是東州之福。
秦正陽將了解到的情況簡明扼要地彙報了一遍,這是他聽張老太絮絮叨叨半個小時之後,總結凝練出來的,又要讓領導了解詳細情況又不能太浪費領導寶貴的時間,這是他身為秘書的職責。
汪建明道“她沒有拿出證據?”
秦正陽道“可能根本就沒有證據,也可能她有證據不肯拿出來。”
汪建明的目光投向秦正陽,秦正陽領會了他的意思,是讓自己繼續往下說。
秦正陽道“我跟小許探討了一下,這位張老太可能手中有一些證據,如果她反映的事情屬實,那麼她手中的證據最大可能就是私自藏匿的文物,她擔心如果拿出來會給她自己帶來麻煩,甚至會影響到她孫子。”
“怕影響政審啊。”汪建明十指交叉。
秦正陽點了點頭“可她又不甘心兒子就這麼死去,想要討回一個公道,所以才表現得神神叨叨的。”
汪建明道“你怎麼看啊?”
秦正陽道“這種事情最忌諱就是影響擴大化,我跟張老太談了一會兒,如果強調一下她孫子的前程,我估計她不會繼續再鬨了。但是這件事也不會因為她的選擇而平息,她這次公開喊冤也是背後有人給支招。”
汪建明道“背後的這個人是誰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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