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壽宴,祖母查到鎮西王妃想對二姐姐動手,便生出了在壽宴同攝政王府攀上關係的想法。”
沈盈秋越說聲音越低:“祖母知道攝政王殿下關心您,便借著這份關心做局。”
“洪夫人脾胃不好,今日冰盆又重,食物也多以解暑的生冷為主,祖母吩咐我去淨房外麵的橋上等著,救下摔下河的洪夫人,接下來我就不知了。”
她內疚地望著沈月,歉疚道:“盈秋知道二姐姐對攝政王殿下有情,盈秋本也無意爭,可祖母強逼,我也無能為力,姨娘的命都捏在祖母手中,我不敢......”
“祖母是如何能查到鎮西王妃要對我動手的?”
沈月眼神蔭翳,盯著沈盈秋的眸光淬著冰。
沈老夫人要是有這個本事,這些年又怎麼會被宋敏逼進小佛堂,
這件事看似合理,實際處處都是問題,
“父親走之前將沈家的關係網交給了祖母。”沈盈沈不確定道:“祖母應當是通過這些人得到的消息吧!”
“我知道了。”
長睫微垂遮住眸中冷光,沈月起身:“你好好休息。”
“二姐姐!盈秋發誓!盈秋絕無跟您搶的心思!一切都是無奈之舉。”
沈盈秋哭訴的聲音背後,
沈月腳步頓了頓,掀開簾子。
沈盈秋說了算計又怎麼樣,依舊解不開這個局,
朱謹自己闖進來是真,
看了沈盈秋身子這是真,
整件事情就是個無解的局,
布局之人心思縝密,對每個人的弱點把控得尤為精準,
“若是因為沈四姑娘身份太低不配為側妃這件事,殿下大可放心,”
洪夫人唇角勾起:“我做主,將沈四姑娘收為義女,日後沈四姑娘不僅是沈家的嫡女,也是我的女兒,她身後站著沈,洪兩家。”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朱謹應也憋屈,不應也不行,
沈月開口:“攝政王殿下的婚事畢竟不是小事,放在壽宴談是否不太合適,若不然約個時間,大家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她微微一笑:“我們出來時間都不短了,眼看宴席就要開始,我們再不出去是否有些失禮?要我說不如各自整理一下儀容,等宴會結束再慢慢商議。”
“安樂縣主說得倒是在理。”
洪夫人深思片刻,跟著附和:“方才前麵好像也發生了事,我們一直躲在這兒確實不太好。”
沈老夫人臉色微沉,卻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恰逢郡王府的丫鬟來請,
洪夫人趕緊整理了下淩亂的衣衫,拉著沈老夫人手勸慰:“老夫人莫急,等壽宴結束,我在陪您上攝政王府。”
“那就勞煩夫人了。”
二人走在前,沈月放慢腳步,等她們拐過彎後,她轉身返回。
朱謹如她所想正站在院外的樹下等她,高大的身影透出一抹令人心疼的落寞。
“阿月,”
低啞的嗓音透著疲憊,朱謹仰頭望著樹蔭透出的光,下頜繃緊:“本王有些累。”
沈月站在他身旁,杏眸酸得發澀:“沈盈秋同我說了,你是想要救我。”
因為牽扯到了她的安危,向來謹慎的朱謹才會失去沉著中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