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1月26日。
下午。
蘇明差不多審問完畢了。
奧羅雫帝國比原本呆的帕提亞帝國還要小點,換成雪國……就一個南省的麵積。
算不得機緣巧合。
麵前瑟瑟發抖的王女沒屁事乾,經常混在探索者公會。說白了羨慕好幾個姐姐都有公會層層選拔出來的‘狗’,她沒有。也想找一個。所以這幾年有考核都是她來。可惜沒找到一個入眼的。
榮耀探索者要國王和探索者公會總部親自冊封啊。那她的級彆不太夠,按雪國曆史算就當成最先送出去和親那種,沒什麼能力隻有身份……
但退一步講,榮耀探索者她可能是沒資格冊封。但璀璨探索者夠了。
“……”
宅邸附帶的小院子裡,蘇明稍稍展示了下能力。
“你、你這是什麼?”
“魔法。”
附魔和哲學之刃算不算魔法呢?
不知道。
但能唬住她就行了。
“另外有幾種我沒法讓你實際看到。”
“?”
“比如,有一種是讓人體會到那一把銼刀不停的挫牙根。渾身像是有螞蟻在爬。”
“……”
“還有一種過於殘酷……首先,臉會一點點爛掉,緊接著身體裡的水分不受控製排出,但就這樣還不會死。會像一張皮生不如死的活著……”
“……”
“另外,現在是不是感覺渾身發冷?這是因為我在你體內種了一隻蠱,不知道蠱是什麼?蠱……”
“……”
她身子抖個不停,麵色發青。
“所以說,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剛才諾艾莉亞說有人找你。”
這也叫王女啊?
和雪兒比起來差點意思。要換成這樣威脅雪兒,估計越是強硬越寧死不從。
1月26日。
晚。
全程跟蹤王女回去處理好事情。
接著再帶回宅邸。
當初租下這間房,兩室一廳僅僅是因為一室一廳的沒有院子。現在倒離奇的派上用場了。
“麗娜小姐,你就睡這吧。”
也不用再去思考她會不會跑。
已經找諾艾莉亞確認過,她對‘蠱’的事深信不疑。
“哈……”
天早就黑了,但諾艾莉亞仍然在外邊練習揮刀。手腕已經磨破皮出血了。
“諾艾莉亞。”
蘇明到跟前她才停下動作,汗水早就把衣服浸透。
“我現在教你一件事。”
“做了任何錯事,就這種隻對你自身有害對我怕沒任何利益的懲罰,是無用的。”
“說白了懲罰在實際結果麵前沒任何用。”
“……”
“就比如你殺了村子裡所有人,父母也不會複活。”
“……”
諾艾莉亞低下頭,眼神大概很黯淡。
“所以說。”
蘇明伸手放在她腦袋上,輕撫發絲。
“離開村子之後你是怎麼做的?自暴自棄之後打算為了我活下去。這就是對我有利的事。”
“現在也一樣。”
“試著把麻煩變成好事。這才是‘懲罰’。”
“嗯……這樣說也不夠完整。”
“普遍的懲罰,比如律法這種除去讓人罪有應得以外,更大的作用是約束。”
“……”
“諾艾莉亞,把頭抬起來。”
“……”
她有些畏縮的抬起臉。
“接下來教的私貨。”
“要當我的徒弟,要學我……那麼首先有一點,做錯了事不要緊。彆連和人對視的勇氣都沒了,那才是真正的懦夫。”
“來房間,我和你說說普通人的三觀。”
1月26日。
深夜。
我感到很惶恐。深怕師父會以厭煩的視線看我。
可我思來想去真不知道哪裡錯了。隻知道師父很生氣……
“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麼要給農戶留錢嗎?”
“在你眼裡農戶和有錢人沒什麼區彆,但在我觀念裡,靠收刮底層人來的錢作威作福那些,我怎麼搶怎麼殺都沒感覺。”
“農戶普普通通活著,也沒幾個錢。沒必要。”
“靠自己努力來的有錢人也一樣。搶本身就是不對的事,怪我做了個錯誤示範。”
“……”
“接下來是關於女人的事。”
“難道你至今為止就沒對男人有過任何想法?比如想多說說話之類的。”
沒有。
通常都是村子裡的男人想多和我說話,我不太感興趣。
“最簡單的一點。我和你發生任何事,是不是建立在你說了‘心甘情願’甚至主動的情況?”
“……”
“最開始也聽到過我對你的各種想法,但我始終沒做任何事吧?想法是控製不住的,不能以此作為行動基準。”
“……”
“我今天覺得賣花的老板娘漂亮,是不是要占有她,被老板發現之後把老板殺了?”
“……”
我好像明白了。
我壓根沒在意外界的世俗準則,師父是想讓我的視線也投身於他之外的規則。
“我有沒有說過,出門在外得隨大流。”
“非必要彆做與眾不同的事。”
我違反了師父說的規則。
“彆動不動就想到會被逐出師門。所謂師父就是在徒弟惹了麻煩之後擦屁股。”
“惹太多肯定不行。”
“但偶爾一次就上升到這種高度,這師父當的……”
“……”
“諾艾莉亞,知道我現在想的是什麼嗎?”
“……”
這次真每聽到。
或許是因為我想的太多,沒餘力去聽。
可我見到師父的視線落在哪,大概能猜出來。
“一點心情也沒有嗎?”
“……”
我任由師父施展。
沒心情是說查學曆沒有水分嗎?
隨著師父動作持續,我既有奇怪的體會,又還是難過。
“對不起,師父。”
“我擅自就……”
“還在說啊?換個話題吧,今天能不能扛住不暈?”
“……”
“這種喵喵叫的聲音是正常的,不用忍。相反你可以大點聲。”
我覺得那是一種腦袋發熱的體會。
熱到極點。
之後意識會一片空白。
再醒過來就會發現已經暈過去好一會了。
師父沒對這件事說什麼,隻是點燃一隻香煙輕吸。
“諾艾莉亞,如果我對你有興趣,確實有感情。”
“我肯定不希望你和除了我以外的人做這些事。”
“占有欲,是喜歡的一部分。或者從有這種占有的心情開始,才算是喜歡。世上也有看著在意的人過得好就滿足的人,但我不是。你是嗎?”
“……”
“比如說,某一天我會徹底厭倦。”
那是什麼意思?
“不再對你有任何想法。哪怕你脫光站我麵前也不會有任何念頭。當成空氣。”
意思是,會在有天不再需要我為了師父而活著?
“看樣子也不是沒任何占有欲啊。你還是懂的太少了……太單純了。”
我確實不懂。
但當師傅攬著我的肩膀時,我很害怕。
“我……我為了師父活下去。我……”
有些莫名的語無倫次。
“如果師父不再需要我……”
我該怎麼做呢?
繼續死掉?
“諾艾莉亞。”
“換成彆人能取代我嗎?換一個更厲害的人當師父。”
“……”
我搖搖頭。
我根本就沒想過這種事。也不會去想。
“依賴也算是喜歡的一種。”
“所以說,你可能是喜歡我。”
“……”
“我可能,也有一點吧。”
還是第一次。
並非我主動拉著師父按在胸口,是師父主動過來……明明之前說過沒擦乾淨就不許這樣。
師父可能有一點……什麼?
有一點喜歡我?
我壓根不知道代表什麼,可是耳朵很燙。我說不出話……胸口很悶。與之相反的心跳卻很快。
有種不知道在哪兒該做什麼的茫然。
雖然還是好多都不明白,但師父還願意貼著我……就代表現在不會不要我。我還會是徒弟。
“哈……完全喘不過氣。”
“嗯?”
“諾艾莉亞,你耳朵動脈咋突然這麼石更?”
“……”
“還在跳。”
“……”
我不知道。
可是體溫就是上升到很快,完全沒法停止。
1月27日。
早。
師父說要去準備一些物資,之後去王都。
隻留下我看守王女麗娜。
“……”
她不能離開宅邸,但師父也沒綁她。所以在這看我練習。
“喂……你、你師父到底是什麼人?”
“……”
“刀會發光……不對,穿著那種衣服根本沒地方藏那麼長的武器,憑空拿出來的。還能飛。”
師父說他沒辦法飛,隻是跳的高一點而已。
“你、你們其實不是壞人吧?我昨天聽到了……”
“……”
“你的父母好像都死了。他好像也發生過不好的事。”
“……”
挺囉嗦的。
但師父說留著她有用,有什麼辦法能讓她閉嘴了?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想起師父教過的,說出來之後她果然閉嘴了。
1月27日。
中午。
“喂!”
“剛帶我來這的時候,你說過什麼怎樣才能不暈過去……昨天我也聽到了。”
“是不是和他那個的時候,會暈?”
“……”
我停下動作,看向她。
“我知道辦法!隻要你願意好好和我聊。我就告訴你。”
“……”
師父說要我好好看她,但沒說不能吊到房梁。
“你乾什麼?裙子……我穿的是裙子啊!”
她拚命的捂著裙擺。
“你、你真的一點常識都沒有!”
“……”
再不說浪費我練習的時間,我會考慮拿沾了泥巴的布把她嘴堵住。
“很簡單!我聽姐姐說過……舒服就會那樣。”
“……”
“我也是聽說……就,不想失態不想暈過去什麼的……就控製。”
“?”
腦袋發熱之前就停止嗎?
1月27日。
下午。
師父帶了很多東西回來,在客廳收拾。我一邊幫忙一邊看著師父。
“?”
“一直看我乾嘛?”
“……”
我想試。
可我又知道現在是師父做正事的時間。
“那家夥呢?讓她也進來幫忙弄。”
1月27日。
晚。
我默不作聲的貼近師父。
“諾艾莉亞,我有個問題。”
“……”
“既然每次都會暈,你為啥還想要?”
暈不代表在暈之前,我體會不到奇怪的感覺。
“嘶……不是,這跟誰學的?玩兒寸停是吧?”
“彆動。”
“……”
被罵了。
但我真的不會暈了,隻要差不多數50個數暫時終止,再過10個數繼續。
可不暈換來的是被師父罵。
“說吧,這肯定不是窺探我想法來的。”
“哪兒學的?”
“……”
“啥?她?那個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