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殺了那家夥。
1月29日。
王女沒事。那天的事……明明我很憤怒,但師父最後卻一直在笑。
“魔石?我知道!我爸爸有祖傳的,那個可以把人的樣子完完整整留下來。”
“……”
“蘇師父大人,您用的是劍氣嗎?我看書館裡的故事說幾百年前有劍聖就會隔空砍斷樹葉。”
“……”
“哪有介懷?像您這樣強大的人,有蠱之類的手段,又不夠信任我肯定會下蠱的。而且蘇師父大人沒有殺我就已經很好了。”
“……”
還有,自從我說窺探到王女似乎有崇拜師父的念頭之後。為什麼她會這麼恬不知恥的叫師父成師父大人?
徒弟不是就我一個嗎?
師父卻沒什麼異議。
“包在我身上,以蘇師父大人的實力想通過璀璨探索者的考核肯定很輕鬆……誒?緹婭小姐嗎?肯定也沒問題,是您的徒弟。”
“能不能也教我?”
“可不可以拜您為師?我給您最大的寢宮……不,我把我的城堡給您。”
“……”
不止是崇拜那麼簡單。
我很困惑。
以師父向我說的規則,以我的常識來看。我把她綁來,理所應當會仇恨我和師父。
再不濟也不可能反過來巴結師父。知道師父很強該是畏懼……
【太帥了,會飛……還會用劍氣。】
【越快越帥。】
【雖然徒弟很怪,但是因為對我有興趣才綁來的?】
【要是能當我的手下……不,要是能和他結婚,我肯定是最有成就的王女】
【徒弟會上床也無所謂。像這樣的強者怎麼可能沒幾十個女人。但肯定缺我這種有身份的……會教我的吧?】
【啊……不行,真的想嫁給他。比父親說的那些貴族強了不知道幾百倍。】
現在不是師父對她有沒有興趣,是她反而對師父有興趣。
我很矛盾。
如果我和師父說,她現在就算是上床也是心甘情願,那就不違背師父的理念……師父就可以付諸行動,獲得比和我一起可能更好的體驗。
可我說不出口。
“哇,師父大人還會做飯?好香呀。”
連我都不曾這樣巴著師父轉。因為我覺得在做事的時候一直圍著師父,會添麻煩。
可她卻恬不知恥的圍著師父,她的胸部也不小。就那麼明目張膽的貼著。問東問西。
並不是因為覺得她和師父發生什麼我會不適,而是……
“師父大人,緹婭小姐在練的,我也可以跟著一起練嗎?”
“隨你。”
“……”
是她一口一個師父大人,叫的比我還親切。
師父對這卻選擇無視。
1月30日。
晚。
師父選了地方紮營。乘坐的是王女豪華的馬車。就住在這裡邊。
三個人也不會太擠。
可我就感覺心口好像淤積了一口悶氣。我伸出手……是平常的話隻要攬著師父的肋部,身體靠過去就能睡的很香。
可今晚伸手過去,碰到的是胸部。和我一樣軟的事物。
“諾艾莉亞,出去聊聊吧。”
“?”
我有些不明不白的跟著師父出去。
見著他點燃一支香煙,看著我露出笑。
“難受?”
“……”
我搖搖頭。
“不難受啊?那我可真的要收她為徒了。你看,又給城堡,又給錢,甚至……人好像也要倒貼。”
“……”
我閉口不言。
如果師父想收……
“咦?這時候這麼安靜也聽不見?”
“……”
我思緒太雜亂了。根本沒法集中注意力。
“好了,我告訴你吧。這就叫吃醋。”
“……吃醋?”
我不懂。
“因為你隻希望我隻收你為徒,不想我收第二個。你覺得隻有你才能叫我師父,不想把這份權利分出去。”
“……”
我沒有。
“這幾天臉色寫的清清楚楚。不用讀心我也能看出來。”
“剛才也是吧?”
“原本普普通通靠過來就睡覺了,結果碰到她了。”
“我沒有……”
我不想承認,也覺得不能承認。這種想法就好像我作為師父的東西,卻想把師父變成我的東西一樣。
“那你自己選吧。”
“是要我收她為徒,以後你們倆對半甚至她更多一點被照顧。或者到以後完全搶走你的權利。”
“還是要獨占這份權利。”
“哦,她應該不會暈過去,比你強點。”
“再通俗點選。我現在想做點什麼找樂子,你是想讓給她,還是你自己來?啊,說起來她叫我師父大人,比你還親熱一點。聽著蠻有感覺。”
“樣子……身材,這些都不差。”
“……”
“我進馬車咯?有你在她應該會不好意思,所以今晚你在外邊將就一晚彆打擾。”
“……”
我說不出話。
心如刀絞。
可我壓根說不出緣由,我應該……現在是樹樁下找個差不多的地睡覺。聽到什麼也當做沒聽過。
師父真的進馬車了。
把本來該對我做的……都給她。如果她表現的不差,不會暈過去,說不定會扔掉我。禮物成了代替我的真物。
我提不起力氣,幾乎是倒在草地上。
靜靜地等待馬車搖晃,或者有什麼和我差不多的聲音。
“……”
但沒有。
師父把她抱出來了。她睡的很香。
“非要跟著你一起練,這細皮嫩肉的哪兒吃得消。睡的真沉。”
“好了,扔草地上蓋個被子將就講究。應該不會下雨。”
“……”
“諾艾莉亞,愣著乾嘛?”
“?”
我不懂。這樣是……
“還不肯說老實話嗎?真要自己睡草地,然後我和她做點什麼?”
“……”
“行,既然這樣,那我再把她抱回去。”
“……”
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拉住師父的衣擺。
支支吾吾的。
“我……我一定會學會怎樣……不暈過去。”
“所以?”
“選我……我也會叫,我也可以叫師父大人。”
“那就不用了,叫師父就成。還有彆的想說嗎?”
“這幾天……很討厭。”
“討厭什麼?”
“她圍著師父轉。叫的很親切。師父也……沒管。”
“哦,還有嗎?”
“師父打算摸她的時候,我很害怕。”
“為啥?”
“我聽到她對師父有興趣……也是心甘情願。害怕被代替。之前聽到師父對她有念頭,皮膚白,胸部、腿什麼的……隻想送給師父當禮物。”
“可聽到她也是心甘情願,師父也會一些回應之後……喘不過氣。”
“是嗎?”
“……”
我攥著師父衣擺的指關節越來越用力,已經發白了。
“師父!!!”
“這次,我不會暈過去的!!!”
連我自己都搞不懂要說什麼。隻是把閃出的念頭喊出來。
“嚇我一跳。突然這麼大聲。”
“你覺得我聾?”
“沒、沒有……”
“好了,諾艾莉亞。現在你已經學會了,最基本的占有欲。很遺憾,我確實覺得她也挺漂亮。”
遺憾是指?
“不過換句話說,徒弟更漂亮。還是精靈來著。”
“哎哎。”
“稍稍欺負一下就要哭的樣子啊?”
師父把她放在地上,隨便蓋上毯子。
再掀開馬車簾布。
馬似乎被我剛才的喊聲吵到,晃來晃去。
“所以說,諾艾莉亞。以後再想做這種事,就先想想如果禮物成了把你本來有的權利奪走的第三者,能不能接受。如果連這種都能接受,我無話可說。”
“師父……隻要有我一個徒弟就夠了。”
“什麼?”
“有諾艾莉亞當徒弟就夠了。”
“等會!”
“……”
我等不了。
就想著按住師父,讓他知道……我才是徒弟。不想被人代替的徒弟。
1月28日。
淩晨。
我還是暈了。
我又開始難過。
可師父隻是摸摸我的頭發。
“這證明你和我的相性好過頭了。說實話……我也有點忍不住。平常更久。”
“……”
“不是因為難受才失去意識,是覺得好?回想一下。”
我好像很少吐露我想的,都是窺視師父所想。
“每次都會聽到很多對我的想法……師父會一直看著我。像是要吃掉我一樣……就……”
我的耳朵又開始發燙。
“好像也是為了我活著。”
“一想到我為了師父活著,我隻要有師父就夠了,師父好像也是隻要有我就可以……腦袋就一片空白。”
“鑒定為小醋女想的挺多。”
“……”
我又可以聽到了。
【果然還是諾艾莉亞棒】
【剛才查學曆水分太多了吧?第一次發情?】
【……】
【壞了,現在包是百分百喜歡我了。】
【算了,事已至此……明天能不能換黑絲+旗袍?】
“能。”
“?”
我抓住師父的手。
我還是不懂‘喜歡’究竟是什麼,可我又好像略懂了一些。
“喜歡,師父。”
“師父的所有都喜歡。”
“我是師父的,師父也是我的……我不要彆的人也可以叫您師父。”
這樣大膽的說出來之後,心跳的好快。
可師父隻是笑了笑,說我終於成長了。感覺好愜意……一點也不想睡。
“師父,我現在就去拿旗袍和黑絲。”
“?”
“我還想試。我一定能學會不暈過去。”
“得了吧,折的整整齊齊等下弄臟放回去不好辦。”
“放在我的衣服裡包著就不會有問題。我喜歡師父的氣味。”
“……我沒教過這麼變態的徒弟。出去以後彆說是我教的。”
“……”
“開玩笑呀,這也能眼淚汪汪的?”
“……”
“餓嗎?這幾天趕路消耗挺多,你吃的反而少。”
有一點餓。
可我想要彆的。
“?”
就這樣,拿師父的手放在手上。心情會非常放鬆。
‘師父,一字馬我也會學的。您教我。’
“……有時候真想一頭撞死。你沒必要說出來的,攻擊性太強了。”
為什麼呢?
我隻是聽到,覺得是師父想要的。也沒關係,反正我說出來了……師父想要我就學,不想要我就不學。
1月28日。
早。
王女醒了,手、小腿……到處都是被蟲咬過的小包。
“我怎麼睡在這?”
“馬車……好大的氣味,被子怎麼這麼潮?”
“你夢遊了。”
“夢遊?師父大……唔。”
王女‘人’字還沒出口,嘴巴先被諾艾莉亞捂住了。
“以後你可以叫師父除去師父以外的任何稱呼。”
被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睛凝望,王女對如何睡在草地的疑惑都沒了。
“那、那我叫……提米拉蘇先生?”
“隨你便。不是師父就行,師父說了,隻會有我一個徒弟。”
“……”
王女完全搞不懂。
而且之所叫師父是他說會考慮收徒才叫的,不然哪敢逾越?昨天這位愛徒還好好的,為什麼今天突然反應這麼大?
“諾艾莉亞,彆練完揮刀滿身臭汗挨著我。”
“……”
“師父,我擦乾淨了。”
“沒看我在切肉嗎?”
“幫您把剩下的切完了。”
“服了……實在閒著沒事,再去撿點乾柴回……啊,柴也撿了?”
“……”
比起昨天,這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地方變了。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