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說道:“讓他們背後的人重新起草,合同必須要公平。另外,老鄭出來後,這個意向合同才能交給他們。這個,可以找銀行做擔保,雙方相互約定好,公平交易,誰也不吃虧。”
“小比崽子,我給你臉了是嗎?你是不是忘了,現在是誰在掌控局勢?合同怎麼簽,跟你有關係嗎?你什麼時候當家作主了?”
大缸伸手啤酒瓶子指著我,喝罵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動手啊?”
“嗬嗬.....”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上麵,淡定的點了根煙,說道:“李牡丹就這點兒膽量,躲在後麵搞這些陰的?說實話,這個配方,我不要也可以,但是,你們太欺負人了。八百萬就想強行買下來,還搞這麼下作的事情,把老鄭弄進了監獄,牡丹藥業的掌門人如果就這麼點格局,那我還真沒把她放在眼裡了。”
“你說尼瑪啊?老子就問你,你今天是不是非要多管閒事?來,彆墨跡了,給我乾他,隨便打,打死了算我的!”
大缸惱羞成怒,舉著啤酒瓶子就要朝我砸過來。
“喲,我看誰那麼大膽子,敢動我兄弟啊?”
就在這時,包廂外麵,傳來了趙建樹的聲音。
所有人都回頭看了過去,趙建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著兩個陌生男子。
其中一個,從臉到脖子,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看著極其醜陋和陰冷。
另外一個中年男子,倒是普通,叼著煙,默默的跟在後麵,也沒說話。
“草泥馬的,你誰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大缸直接罵道。
“有沒有我說話的份,那要看你怎麼說了啊,是不是啊,我的大缸哥?”
麵對這麼多人,趙建樹絲毫不慌,踏步就要往包廂裡走。
七八個混混剛想堵住趙建樹,但他身後那兩個男子,一前一後的衝了上去,那中年男子最快,一拳就打在了一個混混肚子上,那混混頓時腰彎了下來,剛吃的飯,都差點吐出來了。
而刀疤臉衝進去,伸手就抓住了大缸的脖子,直接將他腦袋按在桌麵上,一盤剁椒魚頭順便就扣在了大缸的臉上,冷笑道:“彆動啊,動一下我就打死你,聽見了沒有?大缸哥?”
這兩個人身手矯捷,而且動作迅速,分明是練過的,那些混混都傻眼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大缸已經被製服了。
領頭的都被按住了,其他人自然不敢亂動手。
那剁椒魚頭全部都是辣椒,大缸眼睛都睜不開,鼻涕眼淚一起流,罵起來跟哭了似的,道:“你們.....草泥馬的,敢在我的地盤鬨事,我看你們是想找死啊?報個名號,今天這事,不算完!”
“嗬嗬,想知道我的名號是嗎?不好意思啊,我不太出名,但遼市劉黑熊知道嗎?他手底下有四大金剛,前陣子一夜之間被人挑了手筋腳筋,聽說了沒?”刀疤臉男子一臉的不屑,冷笑道。
“你,你是.....”
大缸聽了,原本還囂張不可一世的氣焰,居然偃旗息鼓了。
刀疤臉笑眯眯的說道:“怎麼樣啊大缸哥,你還要跟我拚一下子嗎?”
大缸死死的閉著眼睛,生怕自己瞎了,咬著牙道:“退了,都退了!滾啊!”
七八個混混聽到這話,頓時一窩蜂的散了。
包廂裡隻剩下了大缸和宋大寶。
此刻,宋大寶也嚇壞了。
雖然他不知道這刀疤臉什麼來路,但連混社會的大缸都屈服了,來的肯定是狠角色。
包廂裡很安靜。
“老趙,接下來怎麼弄?”門口的中年男子問了一句。
“這筆就是個小角色,背後要搞老鄭的是牡丹藥業的女老板李牡丹。”趙建樹走上前,好心的拿紙巾給大缸擦了擦臉,隨後笑眯眯的說道:“來,我的大缸哥,跟我說說,是不是李牡丹找的你們?包括讓宋大寶做套,陷害老鄭的?”
大缸猶豫了一下,剛要張口。
旁邊,刀疤臉提醒了一句,道:“想好了再說,等下你們兩個說的如果對不上,那可彆怪我了。”
聽到這話,大缸哆嗦了一下,咬牙道:“對,是李牡丹找的我。宋大寶的那個事是巧合,我當時正在給李牡丹打電話,然後她提醒了我一下,這個事情,可以利用一下。”
“草,這個老娘們,還真陰險啊。不過,她的條件太苛刻了吧?想買配方,不敢光明正大的,錢上麵還這麼摳?”
趙建樹氣得罵道。
一旁,鄭經聽了,也是氣得渾身發抖。
雖然他知道這件事是宋大寶設的套,但沒想到,背後是牡丹藥業指使的,一想到配方要賣給這種人,他心裡就惡心得不行。
在刀疤男麵前,大缸根本沒有撒謊的心思,辯解說道:“不是,她,她給的是一千個。但是我想著,八百個就能搞定的事情,剩下的兩百個,我和宋大寶分了。”
趙建樹聽了,譏笑道:“嗬嗬,大缸哥厲害啊,這錢都要扣啊?哎對了,李牡丹托你辦事,給了你多少好處費啊?”
“五十萬。”
他們倆聊著,我突然靈機一動,從褲兜裡拿出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道:“等等,你詳細說說,當時李牡丹是怎麼指使你誣陷鄭如海的。”
大缸楞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老實說道:“她當時是給我打電話的,就說宋大寶的兒子死了最好,但必須是死在鄭如海的手上,讓我無論如何也要讓鄭如海出現在現場,最好讓宋大寶賴上他。”
“她怎麼給你的錢呢?”我繼續問道。
“銀行轉賬的,但不是牡丹藥業公司轉的,是個私人賬戶。”
看到我拿出手機,趙建樹就懂我的意思了。
等我錄完了,趙建樹才揮手道:“算了,他就是個小角色,讓他滾吧,但是這個宋大寶得留下來。”
宋大寶一聽,頓時激動喊道:“你們憑什麼留我下來?我警告你們啊,彆亂來,我有精神病的,殺人都不犯法,你們敢動我,我立馬報警。”
刀疤臉掃了他一眼,譏諷笑道:“你喊什麼喊?嗬嗬,精神病啊?殺人不犯法唄?跟誰沒有一樣。來,咱們倆就站在這兒互捅,看誰先慫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