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砰的一聲,把一個啤酒瓶子砸了兩半,遞給宋大寶,示意他先來。
這下,宋大寶傻眼了。
他拿著破碎啤酒瓶子的手掌都在顫抖,沒錯,他是個滾刀肉,但捅在自己身上,也痛啊,他又不是傻子,麵對著刀疤臉兩人,連大缸都屈服了,他還玩什麼滾刀?
“你捅不捅?不捅那我先來了啊?看好了!”刀疤臉握著啤酒瓶子,絲毫都沒有遲疑,抬起來就要動手。
“等等!”
宋大寶徹底被嚇住了,額頭汗水都滲出來了,咬牙切齒的伸手道:“彆,彆捅!我,我認了,我承認我玩不過你們。但是,我兒子死了,賠償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你兒子是老鄭害死的嗎?你踏馬也有臉要錢啊?”趙建樹氣不打一處來。
“是,他的確不是老鄭害死的。其實,我兒子的心臟病一直都很嚴重,但做手術的錢太多了,我們做了幾次心臟搭橋,家都整窮了,再治下去,老子要背著一輩子的債務過日子。嗬嗬,我也是沒辦法了,誰叫老鄭好心呢?他家裡又不差錢,他憑什麼就不能救濟一下我們?”
宋大寶聲音顫抖,說得理直氣壯。
鄭經氣得渾身發抖,罵道:“你真是個畜生啊?沒錢不會貸款嗎?再不濟,還能找什麼眾籌啊?你就看著你兒子死?媽的,還訛詐我爸,你良心過意得去嗎?這些年,我爸少給你們這些人治病了?”
“嗬嗬,沒辦法,是真的沒辦法。家裡因為治病,窮的不行了,我老婆都差點去足道上班了。”
宋大寶臉上露出悲慘的笑容,但依舊咬著牙道:“反正我不管,這筆錢,你們必須給。要不然的話,你們捅死我就算了,我爛命一條,但老鄭,這輩子都出不來了。嗬嗬!”
聽到這話,趙建樹還準備動手。
但我伸手攔了一下,道:“錢沒問題,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但你必須要去跟警察說清楚事情的經過,不能再冤枉老鄭。行嗎?”
宋大寶看了我一眼,舔了舔嘴唇,貪婪的說道:“牡丹藥業那邊答應我的是兩百萬,你給這個數,我保證去說實話。”
“沒問題,你給我個卡號,錢到賬了,咱們馬上去派出所,能不能?”我問道。
“給錢了,什麼都好說。”
宋大寶答應道。
聽到這話,我暗自鬆了口氣,立馬給張津渝打電話。
大半夜的,張津渝已經睡下了,迷迷糊糊的問道:“吳前,你這幾天乾什麼去了?公司裡也不見你的人影?一打電話過來就是要錢啊?”
我說道:“遇到點事,先給我周轉一下,過兩天就還公司賬上。快點的,現在就隻有你最方便了。”
張津渝似乎心情不好,道:“這麼大晚上的,我怎麼弄啊?銀行都關門了,公司賬戶的錢,也不是我說轉就能轉的。”
“這樣吧,看你能弄多少,剩下的,我再想辦法。”我思考了一下,說道。
“一百個,最多了。”
張津渝乾脆的回答道。
“行,先弄過來吧!”
我咬咬牙,掛斷電話後,很快又給江星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