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袁清青睜著眼睛發呆,她不要做一條案板上的魚。
外麵,上完駕駛課回來的秦朗驚訝的看著坐在袁清青門口一小團的蘭貴兒。
“不是說要晚幾天回來麼?”
蘭貴兒抬頭看了一眼秦朗,又低下頭,悶悶的說:“清青不太舒服,就提早回來了。”
秦朗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再看失落的快要哭出來的蘭貴兒,直接坐到地上,讓兩個人的視線能夠保持水平,雙手捧起蘭貴兒肉乎乎的笑臉問:“怎麼了?你是在擔心袁清青麼?”
蘭貴兒嘟著嘴:“嗯。”
“她不是一個很厲害的人麼,你在擔心她什麼?”
“她是很厲害,可是還有比她更厲害的人啊。”
“那個人來找袁清青算賬了啊?”
蘭貴兒想了一會,搖搖頭。
“既然沒有人找袁清青算賬,就說明沒麻煩、沒危險,你擔心什麼?”
“以後可能會有危險的。”
“因為沒有發生的事情擔憂,是傻瓜才會做的事情。不能因噎廢食。”
“可要是這個危險已經在醞釀了呢?”
“如果有實力在現在就解決了,那就快刀斬亂麻永訣後患。如果現在解決不了,就想辦法借力遏製。如果借力不成,就想辦法蟄伏成長。不管是采用哪種方法,隻要記住一點,不動手的時候要隨時準備、隨時觀察。動手的時候,必須一擊斃命,絕對不能給對方反擊的餘地。”
說這話的時候,秦朗的聲音平靜而又充滿了力量,蘭貴兒似乎被他的氣勢所感染,小小的一團此刻也變得高大了一般。
蘭貴兒一臉鄭重的點頭:“你說的對。”
手掌裡肉乎乎的小下巴點在掌心的感覺,讓秦朗覺得心軟軟的。被人信任的感覺很好。
房間裡的袁清青也聽的一清二楚,是啊,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必須見血封喉。
而另一邊的陳家。
送走了袁清青,陸判官幻化出一副紫紅色的長袍的儒雅模樣從袁清青的院子裡走出來,直接去了陳正康所在的院子。
麵對氣勢攝人的陌生人,陳正康先是十分的防備,後又想到這個人能在他毫無感知的情況下出現在自己的書房,這樣的高手就算他防備也沒有用。
陳正康客氣的起身雙手抱拳:“不知閣下高名?來我陳家所為何事?”
陸判官就跟去袁清青家一樣,十分自在的坐下,聲音不冷不忍的說:“我姓陸,認識我的人都稱我為陸先生。今日到你們陳家來,也是為了你女兒陳綰綰的事來的。”
陳正康心中一沉,他家已經有一位老街上的掌櫃坐鎮,這又來一個沒聽說過的高人陸先生,陳正康一時不知道是該為女兒又多了一條路高興,還是該為他家的事被陌生人知曉而驚心。
看著陳正康臉色不斷變化,陸判官直接說:“這件事袁清青已經委托給我來解決了,你不必多想。”
“袁掌櫃委托您來,那袁掌櫃……”說著陳正康看向外麵並沒有看見袁清青,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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