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青拿出那個沾血的“利”字紅包,又將那張擦了血的黃符送到女人的鼻子下方。
女人在看見紅包的時候眼睛就已經閃爍出光芒,在聞見那滿是血腥味的黃符時,更是充滿了希望。
“袁掌櫃。”
袁清青一抬眉毛:“你怎麼知道我姓袁?”
“紅包是袁富貴老先生給我的,說是有事就去老街雜貨鋪找袁掌櫃。”女人說話慢卻十分清楚。
袁清青心裡暗罵一聲:“老棺材瓢子!”
看著流速度明顯加快的血液,袁清青按壓了一下傷口,女人倒吸一口涼氣,有知覺。
袁清青拿出一個瓷瓶和一卷紗布說:“我先簡單給你包紮一下,治療什麼的等救出你,你再找醫生。忍著點。”
“有勞。”
袁清青將瓷瓶的裡的止血粉洋在斷麵,看了一眼耷拉在一邊還沒掉的尾端,有點糾結,最後還是把兩個斷麵對齊,又掏出來一根納鞋底的針,喊來紙人幫忙把針掰彎。
先將彎曲的針穿過蛇妖稍顯堅硬的鱗片和皮膚,又掏出來一根棉線穿在針上,用最為外科,但是外行的手法把尾巴縫上。
不管現在接上有沒有用,袁清青覺得畢竟是人家身體的一部分,斷了都還有一塊皮連著,沒讓掉地上,那就說明他們之間緣分未儘,至於之後話有沒有緣分長上那就不是她能力所及了。
而且她隔著上縫半天了,也沒見蛇妖喊不用了,那應該就是得縫上。
終於縫好了,袁清青把手上那個家傳的頂針收回兜子裡,開始用紗布一圈一圈的纏,要不說袁清青包紮的手藝比縫衣服的強多了呢。跟小護士包紮的水平差不多。
血是止住了,袁清青開始研究怎麼能把她的根骨和荊條分開。
袁清青讓紙人去搬張桌子過來墊腳。
等桌子的時候袁清青問:“誰把你你搞成這個樣子?”
女人:“我的丈夫。”
“你丈夫?”袁清青詫異不已,說實話她根本就沒想過這個蛇妖有丈夫。
女人帶著濃濃的恨意:“是,我的丈夫。一個想要我的血、膽、骨頭和皮的丈夫。”
“你丈夫是邪修?”
“人。”
袁清青突然想起了說也不是不行的秦朗,然後快速搖頭,黃仙兒又不是全身都是寶,最多有人拿黃鼠狼皮充當貂皮,秦朗應該不是一個喜歡穿貂的男人,他沒那麼虛榮。
此時正在看電視劇的秦朗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人、丈夫、蛇妖……這個配置有點熟悉啊……
袁清青遲疑的問:“你丈夫不會是個大夫吧?”
“是,還是家學傳承的名醫。”說到這女人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是不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