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袁清青割破手指,將血滴在荊條上,然後,被袁清青血淋到的地方和周圍就開出了黃色或者是紅色、紫色的小小的花朵。
袁清青突然覺得這個可以拿回家種在後院,這是個好東西啊。
荊條隻是在吸收殷泓的血,可是自己的卻能讓它開花,這說明什麼,說明她的血更有用啊。
荊條鎖住了殷泓的根骨,硬拔不行,如果讓它自己離開呢?
一片小小的嫩綠色葉子從花朵袁清青的方向去。
袁清青揚起笑容,就說嘛,她的血更有吸引力。
袁清青運轉體內的真氣,將血液引出體外,像是一根細細的魚線前麵吊著一個魚餌在那片葉子上方晃悠。
“你一會忍著點。”袁清青吩咐完這句話就跳下桌子,試圖拉開距離,同時在掌心劃開一個更大的口子。
屋子裡的腥甜的味道越發濃鬱,殷泓身上的荊條明顯開始鬆動,荊條刺鬆動的過程中,不是一下子就拔出來的,而是會出來一點又回去一點,殷泓得到袁清青的提示,提前做好準備,此時正咬緊牙關堅持。
袁清青的血之所以要比殷泓這個蛇妖的血更有吸引力,不是說更營養。
而是跟袁家傳承的秘術有關係。
袁家曆代掌櫃的血液先天蘊含一種特殊的力量。可以拿來當武器,也可以拿來當祭品,還可以拿來當媒介,總之,要是有人知道袁家的秘密,這麼說吧,袁清青和袁富貴現在可定在追殺名單的第一和第二位。
實在是太好用了,這也是為什麼前麵,好多地方袁清青都在拿刀割自己放血。有帶空調的小轎車,誰還開敞篷三蹦子啊,是吧。
袁清青控製著血液的方向,小心的牽引著荊條一點點脫離。隨著荊條的脫離,殷鴻身體收到的支撐力也在變小,因為重力的原因,荊條的長刺已經將皮膚劃出長長的口子。
袁清青指揮紙人在天花板上拉住,和在
在荊條完全脫離殷鴻身體時,突然以一種凶悍的姿態衝向袁清青,袁清青脫口罵出一句經典傳統的艸,迅速作出後退,可房間就這麼大,後退空間有限。
就算有足夠空間袁清青也不敢離開太遠,以目前的了解,這兩根荊條喜血液,要是太遠追不上袁清青擔心會再次纏上殷鴻。
袁清青對紙人大喊“找機會把她帶出房間!”
小空間內,連引爆符也不敢用,爆不行,雷可以啊!
腦子和手配合的很好,手腕一翻甩出數張引雷符,隨後又甩出兩張天雷符。
引雷符在貼上荊條瞬間,天雷符剛好在半空中炸開,崩裂出來的青藍色雷電光芒,在引雷符的接引下一點沒浪費,全劈荊條上了。
霎時間,房間裡充斥著血肉焦糊和腐爛的屍臭味。
味道衝擊的袁清青一個趔趄,是真的趔趄,幸好晚飯吃的少,袁清青隻是乾嘔一聲。
被雷劈中的荊條一邊冒煙一邊激烈的蜷縮抖動,像是在鐵板上炙烤的毛毛蟲。
然後袁清青就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事,那上麵開的小花竟然毫發無損,就算是掉落在地上也是完整的一朵,不管荊條怎麼扭動,小花會被帶起來或者彈飛,可就是不碎。
一會讓紙人把這些小花全部帶回家,讓金心看看是怎麼個情況。
就是不知道這荊條還能不能剩下點讓她拿回家讓金心看看了?
這邊荊條在地上蛄蛹,那邊紙人抬著殷泓跟沒頭蒼蠅一樣這一下那一下的躲避被天雷劈的荊條。
而最忙的要屬那些正在裝血漿的紙人了,為了躲避荊條,幾個紙人不得不抬著銅盆隨時準備好躲避,這就導致了裝血的和拿塑料袋的紙人跟強打著雞蛋一樣,見縫插針手忙腳亂的跟著跑。
這麼說吧,現場是各亂各的,袁清青臉部肌肉抖動了一下,拿出空白的黃符快速的寫上天乾地支並結合五行給黃符加持屬性,代替陣物,布了個簡易的隔絕陣法,將荊條困起來。
紙人們這才齊齊吐了口氣,抬人的趕緊往客廳去,裝塑料袋的也趕緊把銅盆放下,多出人手一起裝。
袁清青拿出一顆紅果讓紙人喂給殷鴻,失血多半盆,又被荊條不知道吸了多少,還是先補充一下體力吧。又囑咐紙人給殷鴻和自己找兩件厚外套。
袁清青就蹲在那看著荊條冒煙,撿起一朵小花,沒什麼特彆的,看起來摸起來都和山上的荊棘開的花差不多。就是聞起來有一點點腥甜的味道,不知道能不能吃啊?
袁清青看著小花出神,最後的一點惜命的理智把袁清青拉回來,不能什麼東西都往嘴裡送,等金心堅定之後在說。
看著地上的小花,袁清青是不可能撿的,又掏出來一摞紙人,撿花這種精細活還是交給小紙人們吧。
在在監視的紙人一直沒有傳回警界消息,殷鴻說能堅持三天,那個丈夫把這裡凍上就離開了,也就是說那個丈夫還有其他事要辦,一時半會不會回來,時間上是充足的。
殷鴻的丈夫去乾什麼去了呢?
袁清青看著荊條發呆,十幾年的夫妻反目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可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有這樣邪性的荊條呢?還有冰凍和隔絕陣?
袁清青煩躁的撓頭,怎麼最近事這麼多,還都這麼麻煩啊!
終於荊條不再動了,袁清青撤了陣法,試探著去撿,跟普通的燒火棍差不多,要求區彆就是表麵的灰燼比較厚。
在地上敲打敲打,桂林,落下之後,剩下兩根手指粗細不足一米長,十分光滑,卻又布滿坑坑窪窪小孔的木棍。摸起來有點涼,像石頭的觸感。
很奇特,那自然要收集起來,讓專家金心小朋友好好看看是個啥了。
客廳裡吃了人參子的殷鴻,精神頭明顯好了很多,就是尾巴有點淒慘。
幫人幫到底,如果留殷鴻在這裡不管,那之前的救助就完全沒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