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慶東本是要揍他一頓,可裴辰蕭篤等人馬上分開二人,蕭蒼嗤笑,“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看著眼前囂張之人,秦慶東忽地散了火氣。
還笑了起來,“也是,你這樣被蕭家上下寵壞的人,怎麼分得清楚好壞美醜?但凡是奉承你的順從你的,你就覺得極好;戳破你這層虛張聲勢麵具,你並覺得誰都醜陋。孰不知……你看不清。”
不管是真相,還是人心。
秦慶東覺得蕭蒼內心蒼白懦弱,所以他劍拔弩張,看到宋觀舟不像所有家人那般順從他時,並辱罵起來。
罷了!
他推了蕭蒼一個踉蹌,同裴辰與蕭篤兄弟二人說道,“三位兄長在上,我同蕭蒼實在是道不同難以為謀,近些時日我住在裴四的燕來堂,白日裡定是在韶華苑,兄長若是要尋我,往這兩處來就行。”
本要離去,蕭蒼卻憤怒了。
他厲聲追問,“你不過是外男,尋常有些羞恥的內宅婦人,定是要回避於你,我罵她醜婦自是沒錯,但也說你一句,你浪蕩也就罷了,可莫要坑害我四表哥。”
“蕭蒼!”
蕭篤抬起拳頭,就重重捶了蕭蒼肩頭一記。
如此氣焰,那歌姬也不敢奏曲唱調,隻縮在一側,驚恐的看著眼前幾個男人爭吵動手。
蕭蒼慘叫,愈發無賴道,“難不成我說的有錯?他就算是太子妃的弟弟又如何,難不成就不講男女之彆,外男避讓的嗎?”
“嗬!”
秦慶東真是生氣了,他微微歎息,看著眼前像怒獸那般發瘋的蕭蒼,竟有幾分憐憫。
“你如此看待宋觀舟,隻能說明你心中齷齪。這世間,像你這般不顧後果,胡亂造謠之人,才更為醜陋。”
說完,再不看眾人,甩袖而去。
下了問曲閣,遇到臨河,他看到秦慶東冷若冰霜的麵孔,請安行禮後,才小心說道,“二公子,國公爺有請。”
秦慶東哼了一聲,“帶路。”
待到了正賢閣,卻見裴漸與蕭宏利正在手談珍瓏局,蕭宏雲在旁,親自燒了茶爐,正在沏茶。
見他入門,招手過來。
“二郎,吃一盞看看,味道如何?”
秦慶東與長輩見禮,不緊不慢落座,雙手接過小茶盞,先聞茶香,再輕抿一口,最後一飲而儘。
“大舅舅茶藝了得,若沒猜錯,今年春茶,炒出來不過十來日。”
蕭宏雲頓時喜笑顏開,“不愧是二郎,知茶。”
秦慶東又討了一杯,吃完才看向裴漸,“不知公爺尋我,有何事吩咐?”恰逢裴漸一字落下,原本勢均力敵的局麵,瞬時一邊倒。
蕭宏利哎喲一聲,“何時腹背受敵,我卻不知,公爺好手段!”
裴漸丟了棋子,換了蕭宏雲,“舅兄同三弟下吧,我與二郎吃茶。”二人挪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