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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淩俏連忙引了二人進了自己房門,壯姑和蓮花早早提了物件,鋪陳開來,華重樓倒是看習慣還好,許淩俏卻有些拘束。
丫鬟婆子進來,幾人坐的地兒都鋪了繡團花圖布墊,又擺了茶果點心,最後還放了熏爐,燃了檀香。
甚至——
壯姑舉著一張綠紗,蒙了窗。
劉二又送上來食盒,同宋觀舟稟報道,“阿魯也到了,說四公子讓他先來,聽您吩咐。他散了值就從西城門那邊出來,那邊過來要看繞個二十來裡地,說讓少夫人您等著他一處兒吃飯。”
“那是自然,今兒多虧重樓,尋著表姐,相逢之喜自是要好生吃一頓,二哥你與阿魯看著安排就是。”
她早脫下冪籬,寶髻長辮,麵容乾淨。
可生來嬌豔,也不會因為不施粉黛而寡淡,尤其是明眸皓齒之態,讓人看到她就止不住心生歡喜。
待下頭人出去,宋觀舟才上前,雙臂一伸緊緊擁抱那拘束的女子。
“表姐,我就知你一定不會有事。”
她把這稍微矮了自己幾分的姑娘緊緊摟在身前,用現代人的方式讓這受了很多苦難的女孩心安了下來。
到這一刻,許淩俏再忍不住情緒,伏在她肩頭吟泣起來。
初時,她尚能隱忍,隻低聲啜泣,可想到這段時日擔驚受怕幾次站在生死邊緣徘徊的艱難,愈發忍不住,忍不住大哭起來。
“我隻當是見不著你了。”
宋觀舟知道她逃出生天多不容易,而今能正常說話哭泣,說明果然是她宋觀舟的親人,很是堅韌。
她也曾在澗水房、溪流河道之中九死一生,知道劫後逢生的喜悅與悲傷。
“彆擔心,以後再不會發生這些事了,有我在呢。”
安撫許淩俏之餘,同華重樓也鄭重道謝,“回頭我定要重重酬謝你,重樓,你可是我宋觀舟的大恩人。”
華重樓失笑,“少夫人與我這樣說來,倒是把重樓看成外人。表姑娘同您長五像,我也是一眼驚到,同為女子,並是旁人,重樓定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許淩俏痛痛快快哭了許久,才在宋觀舟與華重樓的安撫下止住淚水。
她兩眼哭得又腫又紅,一日裡的擔憂,在見到宋觀舟時蕩然無存,這般被親人看重,實在是極好。
“莫要哭了,一路上定然吃了不少苦,往後定然否極泰來。”
因有華重樓在,宋觀舟沒有多問一路艱辛,安撫之後,她看向兩位美人,“你二人怕是也不曾吃過東西吧?”
“我還好,表姑娘心憂,自昨兒起,少有進食。”
“這哪裡要得?”
宋觀舟挽起許淩俏粗糙小手來,“天大的事兒,隻要生命無憂,這飯是必然要吃。不吃飯,哪來力氣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