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我環顧四周,沒好氣道,“能不能聲音小點,你想讓所有人都聽見啊?”
狗道長臉色鐵青,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能乾什麼?”我反問道,“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我不得配合你們麼?”
“你哪涼快在哪待著就行,你的五成照樣給你!”狗道長道。
我瞥了他一眼,“不乾活就拿分紅,你當我是傻子啊?”
“隻要你彆礙手礙腳就行!”狗道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人驚呼了一聲,“怎麼起霧了?”
我和那狗道長齊齊循聲望去,隻見夜色之中,白蒙蒙的霧氣席卷而來,逐漸將整個白茶山莊包圍其中。
“這霧來得怪啊,是你們的布置?”我轉頭問狗道長。
後者盯著霧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不是。”
“我都懶得說你了,現在該怎麼辦,這霧一看就有問題!”我沉著臉說道。
“你給我……”狗道長額頭青筋暴跳,估計是想說“閉嘴”,不過硬生生給吞了回去,道,“先看看再說,借機行事。”
說罷,就疾步向前行去。
我看了一眼四周,隨後跟了上去。
“你們看,那是什麼?”忽地有人驚叫道。
隻見翻翻滾滾的霧氣中,似乎有一點點的紅光,等瞧得仔細了,才發現霧氣中竟然亮起了一盞盞的紅色燈籠。
剛才我們看到的紅光,就是那些燈籠發出來的。
那霧氣如同活物一般,從四麵八方合圍而來,將白茶山莊圍攏其中,可隻要靠近山莊邊緣,霧氣就如同遇到了一種無形的屏障,被擋在了外麵。
想必是這山莊中布置有無形的結界,將霧氣拒之門外。
我看了一眼那狗道長,見對方盯著霧氣,臉色陰沉,若有所思。
如果這些事情不是紅靈會搞的,難不成還有其他人作祟?
正在這時,忽地一聲驚叫自東南方向傳來,我們立即聞聲趕了過去。
到地方一看,隻見張寧英等人圍在一處荷花池邊,正往上打撈出幾具屍體。
“五叔!五叔!”
陳秀竹和陳雪鬆姐弟倆急匆匆地趕到,丁堅和丁柔兄妹倆緊隨其後。
在從狗道長身邊經過的時候,丁柔飛快地朝我看了一眼。
隻憑這一眼,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已經有所察覺了。
自從進了白茶山莊,我雖然說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嗓音,或許陳秀竹姐弟倆聽不出來,但以丁柔那遠超常人的敏銳聽覺,那肯定是逃不過她的耳朵的。
“不是五叔……沒有五叔!”
陳家姐弟倆趕到荷花池旁,把那撈起的四具屍體一一仔細地看了過去,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顫抖著聲音說道。
大概是由於驚嚇過度,兩人都已經帶上了哭腔。
“再仔細找找!”張寧英正在指揮著兄弟們在荷花池中繼續摸屍。
不過從撈上來的這四具屍體來看,都是三十多歲的男子,手掌齊全,也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外傷。
唯獨腹部鼓脹,高高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