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人就找到了一處十分偏僻的洞口,帶著我入內。
洞口十分狹窄,大概往裡走了十餘米,就見一人臥在地上,身上血跡斑斑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唇上蓄須,麵色鐵青,臉頰凹陷。
尤其是左右肩膀上兩個血窟窿,看著觸目驚心。
“這位是嶺南周家的周浩海,周伯伯,是周家的掌舵人。”
陳秀竹蹲下來摸了摸那男子的額頭,給我介紹道。
“怎麼回事?”我有些意外。
沒想到周家的家主居然受了重傷,還被陳家這對姐弟倆藏在了山洞裡。
“周伯伯傷得很重,你能不能給他看看?”陳秀竹焦急地問。
我過去查看了一番,這周浩海身上傷痕累累,但最嚴重的傷,還是來自於肩膀上的兩個血洞,像是被類似釘鉤的東西貫穿了琵琶骨,而且用力拉扯過。
不過都不算什麼致命傷,之所以昏迷不醒,主要還是因為損耗太大,筋疲力儘。
我在他額頭打入了一道“回元咒”,讓他先緩一緩,說道,“說說怎麼回事。”
這一回頭,正好看到陳秀竹神情古怪地盯著我。
“看什麼?”我問。
陳秀竹臉一紅,慌忙低了低頭,隨後才鼓起勇氣,抬頭看著我問,“你……在白茶山莊那個人是不是你?”
“什麼意思?”我反問。
“啊?那個人……那個人不是你麼?”陳秀竹有些結結巴巴地道,“可是那位老爺子說,說你……”
“什麼老爺子?說清楚點。”我聽得有些奇怪。
“好。”陳秀竹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還記得飯館裡那個賣……賣符籙的那個老爺子嗎,我聽他說,你坑了他三張寶貝符籙。”
她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原來說的是那個來路古怪的老頭。
“你彆誤會啊,是老爺子說你坑了他三張寶貝符籙,我……我是不信的。”陳秀竹慌忙又補了一句。
“然後呢?”我讓她繼續往下說。
“老爺子他……他跟我們打聽,問我們在白茶山莊裡發生了什麼事……”陳秀竹說到這裡,眨了一下眼睛,“我倆當時就很吃驚,問他是怎麼知道我倆去過白茶山莊的。”
“老爺子搓了搓手指說,‘老夫能掐會算,通曉天機,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否則怎麼能及時救了你們兩個小家夥?’”
見我有些疑惑,陳秀竹忙解釋道,“當時我倆從白茶山莊出來後,本來想帶著五叔的遺體回家,可誰知半路上,五叔……五叔的遺體突然不見了。”
“我倆心急如焚,趕緊回頭尋找,結果什麼也沒找著,等聯係了家裡才知道,我爸他們帶著人去了芭山,而且一直沒有音訊。”
“我倆一商量,就乾脆趕了過去,想著能不能碰到我爸他們,結果我們趕到山橋鎮的時候,已經是晚了,沒碰上人。”
“我倆自從在飯館吃過……吃過教訓之後,也不敢再胡來,就沒貿然進芭山,打算在鎮子裡等上一等。”
“可沒曾想,我倆在一棟空房子裡睡到半夜,突然間一團黑氣湧了進來,我倆迷迷糊糊地就像被什麼東西勒住脖子,給猛地拖了出去!”
“就在我倆快要昏厥過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嗤’的一聲響,接著我倆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黑氣消散,掐在我們脖子上的力道也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