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打開了門。
我人還沒進去,鼻子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進去一看,見到地麵上躺著一位哥,渾身全是血,能見到的地方沒一塊好肉。
這人是南伯伽。
彭鵬坐在茶幾邊,用眼鏡布仔細擦著鏡片,頭也沒抬,對我說:“寧師傅,打扮的這麼犀利?坐下來聊嘍。”
我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將墨鏡卸了下來。
彭鵬架起了眼鏡,手指著地麵身軀不斷戰栗的南伯伽。
“這個人廢材來的,我冒大風險把他從南洋挖來,本來準備大賺一筆,現在好了,虧了錢不說,還讓我丟儘了弘新武館的臉麵,你說他該不該打?”
“我這人向來大方的,合作的好,該給的錢、女人、地位,絕不吝嗇。但若結果不如我的意,下場一般就是這樣嘍!”
他這是在點我?
有下屬過來給我倒了一杯茶。
我喝了一口。
“大佬,請我飲茶,要不要將場麵弄的這麼血腥?”
彭鵬皮笑肉不笑,揮了一揮手。
幾位下屬立馬過去,將在地麵暈著血刺呼啦的南伯伽給拉了出去,還有人拿拖把進來拖了地,包廂裡瞬間一乾二淨,除了殘留在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彭鵬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華美的木盒,打了開來,盒子裡麵鋪滿了乾茶葉片,上麵是幾支雪茄,他自己拿出了一支,剪開了雪茄帽,拿打火機在雪茄軀上烤了兩下,點起來抽了,又把雪茄盒推到我身前。
“來一支。古巴的高希霸,之前一直作為國禮贈送外賓,後來才商產,但量太稀少,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
我捏起雪茄來看了看,又丟了回去。
“聽說高希霸卷煙絲都是在年輕女人美腿上卷的?不過我不懂品,你自己慢慢享用就好。”
“我今天來跟彭老板談事,邊上的人是不是回避一下?”
彭鵬嘿嘿一笑,吐了一口煙圈。
“用不著,你直接講嘍。”
我點了點頭。
“之前已經講過,明晚魁首戰,讓你押我輸拳大賺一場,你給莊家梭哈了多少資金?”
彭鵬反問:“金額有必然同你講嗎?”
“還是講明的好,我們約定的比例是,最後我得分三分之一。若事情結束,你告訴我隻贏了一百塊,分我三十三塊,我哭都流不出眼淚。”
“哈哈!我彭鵬向來一諾千金,在你眼中竟會這麼無恥?”
“彭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電影裡江湖義氣一諾千金這種話,誰講誰是詐騙犯,誰信誰是大笨蛋,不要耍我嘍。”
彭鵬聞言,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你講話這麼難聽,如果我告訴你,金額你彆打聽,想分你多少隨我心情,你又要怎樣?”
我雙手撐在茶幾上,頭往前傾,目光凜然,狠狠地瞪著他。
“我會讓你下麵的雪茄斷掉!”
此話一出。
彭鵬沒作聲,但他後麵的下屬受不了了,怒不可遏,踏前一步,手指著我。
“你敢糗我大佬!是不是想死啊?!”
“啪!”
我一巴掌扇在了對方臉上。
對方猝不及防,一聲慘呼,捂住臉倒在了地上。
其它幾位下屬大驚失色,一下全朝我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