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儘管彭鵬臉色極為陰冷,眸子泛出濃濃殺意,但仍然對身邊下屬吆喝了一聲。
一眾下屬頓時不敢動了。
彭鵬肯定不會讓人動我,畢竟我明晚還有比賽,他要靠我賺大錢的,一時之氣砸爛出水的水龍頭,他沒那麼蠢。
我手指著那些下屬,對彭鵬說:“彭老板,我是武師沒錯,但也是風兮會館的館長,同你弘新武行少東家聊事,沒落你麵子吧?這些爛仔哪夠資格同我大小聲,你帶不來小弟,我替你教訓一下,有冇問題?”
彭鵬嘴角上翹。
“冇問題!你們都出去!”
那些小弟滿臉憤懣地全出了包廂。
我重新坐了下來。
“閒話少說!讓你彭老板實話講出魁首戰已經梭哈了多少金額,我知不大可能,你即便隨便講個數騙我,我也無從調查。我們不如乾脆一些,事了之後,你把五百萬打我的帳上,行不行等你話!”
“五百萬?你胃口要不要這麼大?”
“你不要演,之前八強戰、四強戰,你要說自己聽我的話沒下押一分錢,我膀胱都不會信,這筆錢也就是目前已賺來的收入而已。”
彭鵬聞言,哈哈大笑。
“我喜歡跟聰明人聊天,就這麼定!”
“不過,我聽說你在港市有十八家武館,為了區區五百萬就拋棄產業不要,聽起來有夠誇張啊。”
我冷笑一聲。
“你都已調查了,肯定知道風兮會館另有大老板,產業不是我的,而我隻是一個打工仔嘍。”
彭鵬倒吸了一口涼氣,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不會把會館的資產悄悄變賣,坑老板一筆,又在南粵傳武大會打假拳再賺一筆跑路吧?哇!大佬,還是你玩得黑啊!”
我不置可否。
不回答,等於已經認同了他的說法。
聊到現在,我已經為自己樹立了一位為了錢敢於亡命的肮臟武師形象,彭鵬肯定不會再懷疑我了,接下來,就是我搞定他的時候。
“資金已經敲定,接下來就是我和家屬離開出國之事。今天晚上十點,你吩咐港市的下屬送我家屬到屋坪碼頭,我有自己人接應他們離開,剩下的事你不用管。”
彭鵬手中捏著雪茄,沒有吭聲。
“彭老板擔心我家屬被人接走之後,你無手段再要挾我,這我知道。但我今天帶著誠意來的,從這一刻開始,我以自己作為人質,不再離開你視線,直到比賽結束你揾到錢送我離開為止。”
抬手指了一指包廂外麵一大堆人,我繼續向他說道。
“你外麵這麼多人,總不會怕我跑掉?以彭老板的本事,即便我進了賽場,把這些人安排在擂台下不眨眼地盯著我,想必也不是什麼問題。”
彭鵬拿下了眼鏡,用布仔仔細細地擦著。
咱也不知道這貨一天到晚擦這玩意兒乾什麼,鏡片不會被擦糊嗎?
“寧師傅,你還有實話沒同我講。”
我站起身,拉開了窗簾,手指著窗外。
“實話就是,我現在需要你們保護!”
彭鵬起身瞅了瞅窗外。
外麵六輛黑色的車,旁邊還站著一些穿西裝的人,鬼鬼祟祟地在醉仙樓門口或抽煙或閒聊。
當然,車、人都是黎沫峰雇來的,沒任何目的,就是配合我來耍一下彭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