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說:“行,我得去海鴻武行,你陪師公在這裡。”
早上我去海鴻武行的時候,隻說去辦事,沒告訴小可自己去哪兒,這一下算是說漏了嘴。
小可聞言,一把扯住了我衣袖。
“乾嘛?”
“我也去。”
“很危險,不許去。”
“就要去!”
“這不是去玩,聽話!”
“不聽話!”
她眼眶紅紅的,淚水在眸子中打轉。
“怎麼還跟小孩賴玩具一樣哭上了呢?”
小可委屈巴巴地回道:“我不是小孩,不想像昨天那樣提心吊膽,就要去!”
我尋思了一下。
一來,在鹿鳴山莊,我與塗超禎其實算一夥,一起戰三鬼,他的死怪不到我頭上,何況塗超禎交《入墟源》給我的緣由是說解鈴還須係鈴人,他兒子塗向群應該也知道這事,正常情況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
二來,小圓乎算我這次辦事無咎,他應該很準。
三來,小可的性格挺倔強的,如果不帶她去,保不齊她會在後麵跟著,指不定還會碰到其它幺蛾子事。
我隻得無奈答應。
“好吧!把眼裡的馬尿憋回去!”
小可破涕為笑,轉回去帶了自己的小藥箱。
“你帶藥箱乾嘛?”
“我是走江湖的小郎中啊,不帶藥箱出門就像沒穿鞋,不習慣。”
車來到城裡,我讓司機停在了殯葬用品店,下去買了花圈、香燭和紙錢。
塗超禎是五鬼之一,十年前曾參與圍鬥我父親,分了寧家的東西,但他人已經死了,人死債消,我不能跟死人糾纏。
何況,我這次去的主要目的是向塗向群弄清其餘四鬼和《入墟源》最終情況的,與塗家搞起來並不是目的。
司機見我買了殯葬用品,嫌晦氣,不肯走了,讓我們走路。
小可直接甩了一百塊錢給他。
司機默默地收起了錢,讓我們節哀,囑咐我們坐穩,一腳油門殺到了濠江花園。
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七點。
剛下車,我們就聽到濠江花園裡麵的哭薅聲,大門口已經紮了黑白布。
我和小可往門口走去。
門口有幾位頭上、腰上紮著白巾,臂膀戴著黑紗的海鴻武行弟子,有人在登記來客,有人哭喪著臉迎接客人。
當他們見到我的時候,神情愣了一下。
其中一位弟子轉身撒丫子衝進了院子,大概率向塗向群彙報。
“風兮會館寧懷風來送逝者。”
小可將塞了錢的白包遞給了登記弟子。
正在此時。
院子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一身孝服的塗向群帶著人匆匆趕了出來,見到我之後,額頭青筋暴凸,怒目而視。
“海鴻弟子聽令!把他們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