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龑頓時吞下凝魄星羅草後,眼一翻,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沈唯頓時鬆了口氣,他切的時候,是將墨龑神魂連接的那塊直接給剜了。
他倒是也想切那老登,但那老登魂魄渾濁,他要是切到老登身上,誰知道殘留的魂魄會不會讓那老登重新在墨龑身上重生?
就算不會,遺留下來的渾濁魂魄到時被墨龑吸收了,墨龑的神魂估計也會渾濁起來。
畢竟他現在爽靈殘缺,渾濁的魂體真的非常容易影響到他。
要想對方能好,那就隻能切他的神魂了。
事後再將神魂養一養就好,東極海域那麼富裕,蘊養魂體的法寶和藥物應該不缺。
盤儁聽到墨龑接二連三淒厲的叫聲,頓時一陣心悸,特彆看到沈唯從墨龑體內抽出一道魂後,當即渾身爆發出金光,完全放棄了躲閃和防禦,直接橫衝直撞地向著沈唯的方向衝去。
與此同時,沈唯看著被他從墨龑體內抽出來的那團黑紅色魂團,抖了抖後,魂團立刻變成一位格外威嚴的中年男子。
男子的樣貌與墨龑有四分像,倒是盤儁像個七分左右,隻是他更加威嚴些,比起墨龑那副年輕的霸道總裁樣,和盤儁那仿若清冷貴公子的模樣,對方更像是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帝王。
事實也確實如此就是了。
“顓奐!”一聲怒喝聲響起。
中年男子一現身,在場最激動的不是盤儁,而是司百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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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百辛死死地盯著下方的那道半透明的魂魄,眼睛逐漸變為猩紅色,當即也不再理會盤儁,渾身殺意洶湧,疾馳而下。
這張臉,他死也不會忘記!
殺了他!絕對要殺了他!殺了他!!!
喬鶴看著仿若瘋魔的司百辛,當即撤出了圍剿盤儁的行動,飛身趕到司百辛的麵前,伸手阻攔道:“大師兄,冷靜些,靜心凝神,恪守靈台,彆被心魔所控!”
隻是他的話,對於此時的司百辛並沒有什麼作用,相反對方盯著下方的魂魄,露出一張嗜血的笑容,回道:“冷靜?我很冷靜,我可不會被心魔所控,畢竟我的心魔可一直都是他,隻要殺了他,我便再無心魔。”
隨即扭頭,滿眼殺意地看著喬鶴道:“師弟莫不是想要阻止我?”
喬鶴:……
喬鶴深呼吸,顯然現在的司百辛已經被心魔所控,這時候他要是再說守靈台之類的話語都不會聽。
所以,喬鶴臉色頓時變得格外悲傷,一臉被傷透的模樣看著司百辛:“師兄,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你是我師兄,我怎麼可能會阻止你報仇?
我隻是想讓你清醒點,彆被仇恨所蒙蔽從而導致心魔入境,畢竟報仇這種喜事,就該清醒點才有真實感,不是嗎?”
這仿若指責又仿若勸告的話語,直接讓快要入魔失控的司百辛腦子卡殼。
喬鶴看對方頓住,又慢慢靠近道:“師兄,一下子就殺了算什麼?那隻會讓他死得太便宜了,就該囚禁他的魂魄讓他魂體放到你家人墳墓前灼燒,日夜不斷,什麼時候師兄你解氣了,什麼時候就讓他魂飛魄散。”
“這樣,才能算得上報仇,不然你這幾千年的恨不是白費了嗎?是不是這個理?”
司百辛:……
司百辛猩紅的眸子開始逐漸褪色,隨後閉上眼睛,聲音有些沙啞地道:“你手上的符不用給我貼了,我已經清醒了。”
聞言,喬鶴粲然一笑,將手中寫著“誅魔”字樣的符紙塞進了芥子空間裡。
司百辛頓時麵色震驚地看著喬鶴:“誅魔符?師弟你居然想殺我!”
他想過喬鶴可能給他貼清心符或者平神符,就是沒想過對方可能給他貼誅魔符。
“師兄可不要胡言。”喬鶴立刻反駁。
隨即義正言辭道:“誅魔符隻對魔有效,若師兄真被誅魔符殺了,那師兄還能是師兄嗎?隻要師兄不墮魔,誅魔符就是一張紙而已,我之所以拿出誅魔符,是因為我相信師兄定然不會被心魔所惑從而墮魔!”
接著,他整理了下衣服,繼續道:“好了,師兄不要想太多,現在快去複仇吧!畢竟這仇師兄都等了幾千年了。”
司百辛:……
好話歹話全說了,他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