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兒,我又不是沒讓你們吃早飯,慢吞吞地像什麼樣子,我奶奶跑得都比你們快。”
李輝坐在小汽車上,對著一旁全負荷的隊伍大吼,他正在指揮秋季拉練,全團所有官兵滿負荷十公裡長跑。
所有人都要參加,除了他自己。
倒不是他不願意和官兵們同甘共苦,而是現在這個團的人數太多了,前前後後加起來,足有四千餘人。
這個人數幾乎與一個裝甲旅不相上下了,所以拉練的隊伍整整有三公裡那麼長,他無法靠雙腿進行監督。
“嘿,我們已經快要跑死了,何況我是裝甲兵,為什麼要遭這份罪。”
隊伍裡的特拉普抱怨著,李輝並沒有訓斥,隻是把視線瞄向他的褲襠。
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體能是軍人的基礎,你不能什麼事情都依靠坦克,就好像你和姑娘獨處的時候,總不能用炮管和她交流吧。”
李輝開玩笑的說著,這讓隊伍爆發出一陣哄笑,他們開始打趣,各種黃色小笑話層出不窮,以至於坐在李輝旁邊的艾琳達,羞紅了臉。
不得不把頭轉向一邊,掩飾尷尬。
“行了,快點兒跑,哪怕是裝甲兵,你們也不能比步兵慢。”
眼看著隊伍雖然士氣升高,但速度卻降了下來,李輝立刻讓全員都嚴肅一點兒,隨後讓司機加速,超過所有官兵,第一個趕回基地。
他要站在門口,迎接這些部下們歸來。
然而不等他迎接部下們,一個老熟人就站在那裡迎接他了,是漢斯科納中尉,他正一臉焦急地張望,似乎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李輝跳下車,來到漢斯科納麵前,開口問道。
“我剛剛接到電報,參謀總部的勞斯奈特中校正在趕往科特布斯,而且指明要見你,說是有緊急的事情。”
漢斯科納嚴肅地說著,李輝不禁眉頭挑了挑,當即把他拉到一邊,小聲道:
“有沒有什麼消息,我是指內部的。”
聽到李輝這麼問,漢斯科納左右看看,隨後同樣壓低聲音,把他知道的一點兒內幕消息講了出來。
最近意大利正在鬨政變,墨索裡尼領導的黑衫軍正在向羅馬進發,作為首相的法克塔已經向薩克森帝國求助,希望他們能夠出動部隊,幫助自己“平息叛亂”。
參謀總部應該受命處理這件事,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勞斯奈特匆匆趕來,恐怕和這件事脫不開關係。
“好吧,我不知道為什麼要管意大利的事情,不過我們是當兵的,聽命令就好。”
李輝攤開雙手,表示無所謂,老實說,他也知道意大利的亂局,不過對於墨索裡尼,他壓根就不在乎。
那就是一個自大狂,以為自己掌握了強大的力量,結果一連串的神奇操作,貢獻了當時歐洲一大半的笑話。
相比之下,李輝對戈培爾更擔心一點兒,據說那個小矮子已經前往了慕尼黑,不知道在策劃著什麼。
“你知道就好,不要亂說,這一次事情恐怕不簡單,你最好多留點兒神。”
漢斯科納對勞斯奈特這個參謀總長近臣是抱有警惕的,畢竟這個中校太狡猾了,而且工於心計,是參謀總部最危險的人之一。
相比之下,他認為李輝就太過單純,年紀太小,閱曆也太淺,恐怕被那個中校賣了都不知道。
李輝並不清楚這位摯友的擔心,他隻是覺得,勞斯奈特大可不必跑這一趟。
即便薩克森方麵有意介入意大利的事情,也輪不到調動他們88坦克團,從巴伐利亞調兩個師過去就夠了。
那群烏合之眾根本不是薩克森正規軍的對手,稍加施壓,就做鳥獸散了。
雖然心裡吐槽,但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李輝讓艾琳達負責統計拉練結果,並製作報告書,自己則簡單整理了一下衣裝,前往火車站去迎接那位參謀閣下了。
柏林距離科特布斯並不遠,乘坐火車半天就能到達,何況按照電報內容,早在發報前,勞斯奈特就已經從參謀總部出發了,算算時間,差不多也快到了。
所以李輝並沒有在站台上等太久,就在一輛列車停穩後,便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走了下來。
“嘿,親愛的海因裡希中校,感謝您能親自迎接,我簡直受寵若驚。”
見到李輝,勞斯奈特當即把皮箱交給勤務兵,快步走來,與李輝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