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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並沒有繼續看後視鏡裡的倒影，惴惴不安地想一會兒該說的話。
沉默凝重的氛圍填滿了車廂。
似乎是想要緩解一些尷尬的情緒，黃景軒打開了音響。
悠揚舒緩的薩克斯音樂在車內響起。
懷舊的歌曲將人帶到另一個時空，令我短暫忘卻了煩惱。
景宸一夜沒睡，變成條小蛇鑽回了我包裡，念姍也躺在我的腿上睡著了。
到達清雅苑的時候，已經接近八點了。
我抱著睡著的念姍剛下車，顧姨就迎了上來，柳清歡和黃逐月緊跟在其後。
“大小姐，怎麼樣？”
顧姨在來清雅苑之前，是胡家的老人，和柳墨白是認得的。
柳墨白出這麼大的事情，她也是擔心的。
我搖了搖頭，語氣微沉。
“他傷得有點重，過段時間才能好。”
旁邊柳清歡聞言長舒了口氣，小心接過我手中的念姍，低聲問道：“景宸呢？”
“景宸太累了，變回蛇形在我包裡睡覺。”
我說著，將赤蛇從包裡小心取了出來，雙手遞給黃逐月，讓他倆帶著兩個孩子先回彆墅休息。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我沉歎了口氣。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兩個孩子居然都這麼聽話，熬夜也不哭不鬨。
此番也算是因禍得福，景宸和念姍與柳墨白的心結算是解開了。
顧姨微微舒了口氣，低低道：“還好柳爺沒事，他若有個三長兩短，大小姐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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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幾秒，看向顧姨的眼神略微驚訝。
顧姨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容略微無奈。
“大小姐，雖然在這裡工作的時間不算長，但我也能看出您和夫人一樣，都是重情重義的。”
“當初黃景鈺出事的時候，夫人曾立下遺囑，舍棄生命也要去找黃景鈺，若換做是您，恐怕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您對柳爺的感情藏不住的，就連黃家二爺也是這麼說的。”
黃景軒也這麼說？
我略微訝異。
旁邊顧姨眼神變得複雜起來：“黃家二爺似乎和我所想的不一樣。”
我心頭重重一跳，抬頭朝著車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