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黃景軒從車庫出來。
他穿著白色針織上衫和白褲子,搭配他那頭出挑的金發,在夜色中格外顯眼。
黃景軒戴著墨鏡,快步走進了彆墅,看上去心情很差。
我心緒微沉,回頭對顧姨低低道:“或許吧,顧姨,麻煩你幫我準備些黃景軒喜歡吃的點心放在頂樓花園的鐵桌上,一會兒我有事要和他談。”
“好的.”
得到顧姨回應後,我快步往回房間的路上走。
其實顧姨說的不完全對。
比純粹的死亡還要恐怖的,是靈魂已死,身體還要留在這世間還債。
若柳墨白有三長兩短,我必是不能像喬千意那樣可以毫不顧忌地殉情。
我隻能拖拽著那已死的靈魂,用空殼般的軀殼行走於世間,繼續還欠喬家本家的債,煎熬的渡過殘缺的餘生。
想到這些,我後怕地吸了口氣,腦海裡浮現出黑蛇滿身是血趴在床上時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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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白,還好你撐過來了.
回到房間,我快速洗了個澡,換了條白色雪紡長袖連衣裙,搭配淺灰色外套去往了頂樓花園。
花園裡的玫瑰謝了大半。
顧姨安排人在花園裡擺上了各色的雛菊盆栽,在燈光下很是可愛。
我到的時候,黃景軒已經坐在了鐵椅桌旁。
他穿了件淺灰色條紋襯衫,領口扣子被解開了兩個,露出線條流暢的鎖骨。
隻要他一動,便能夠看到靠近鎖骨下麵的疤痕。
我心沉了沉,這些疤痕是之前黃景軒偷避塵珠時留下來的。
他故意留下這些疤痕,一方麵是為了提醒自己,如今的地位來之不易。
另一方麵,則是為了提醒我,我欠了他天大的人情。
秋風拂過,將他那頭略微淩亂的金發吹散開來,給黃景軒整個人增添了些許慵懶的氛圍感。
襯衫袖口被挽到小臂,黃景軒認真地將開水注入裝了咖啡粉的手衝壺中。
熱水碰到咖啡粉的刹那,咖啡的香氣瞬間擴散開來,一下子將我帶到了當初在華容府的時候。
那時候的黃景軒還是“初遇咖啡店”的老板,處心積慮地搬到我和柳墨白家附近,想要找我複仇。
這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總會朝著無法預想的方向發展。
彼時的我和黃景軒,斷不會想到,後來的我們會變成這樣。
“不是要找我談談麼?怎麼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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