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忠將那十萬銀票裝了起來:“等,我的人已經去縣衙送信了,接下來就要看這位潘大人能不能抵得住滔滔民意了。”
同樂客棧的大門被打開,穀雨和小白一馬當先竄了進來,徑直向二樓撲去。
“有人?!”
“是死人!”
兩人站在葛永鋒麵前,穀雨蹲下身子看了看他的長相:“這人便是襲擊季華清的首犯,他便是葛永鋒吧?”
樊誌華站在樓梯口,戰戰兢兢地點頭。
穀雨看著他的樣子,忽地一笑:“你先前之所以隱瞞不報,莫不是想生吞了那筆錢?”
樊誌華臉色一僵,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
小白急道:“人都跑了,還有心思聊這些,咱們去哪裡追?”
穀雨站起身:“他冒險出府,為的便是將錢財卷走,接下來他隻有一個地方可去。”
小白道:“城門!”
穀雨點點頭,小白當真急了:“那還不快追,人跑了怎麼辦?!”
穀雨慢悠悠地道:“急什麼,要是他提前早有謀劃,恐怕現在已出城了。”
小白見他不緊不慢,哭喪著臉:“真要是教他跑了,我這張臉可往哪兒擱啊,穀小爺,您就彆端著了,咱們這便追上去罷。”
穀雨見他真急了,這才笑道:“彆急彆急,你以為潘大人在縣衙隻是坐等咱倆的消息嗎?”
小白怔住了:“你,你是什麼意思?”
穀雨麵色沉下來:“鄧文翰不去城門還好,要是當真去了,隻教他有來無回!”
“大人!”一名兵丁步履匆匆趕到值房,親兵將門打開,李惟忠放下茶杯站起身:“怎麼樣?”
兵丁喜笑顏開:“不出大人所料,那位潘禦史同意開城門了。”
“此話當真?!”鄧文翰又驚又喜,不由自主地站起身。
兵丁得意地道:“我將城門內外與他添油加醋講了一遍,那位潘禦史大驚失色,顯然沒料到有此一著,但這姓潘的擔心鄧知縣借機潛逃,猶豫半晌不肯鬆口。我便按照大人所說,揚言鬨得凶了恐怕激起民變,那潘禦史怕鬨得僵了不好收場,這才勉強同意。”
鄧文翰猶自不信:“他就這麼答應了?此人詭計多端,小心有詐。”
兵丁撇撇嘴:“這位潘禦史可沒那麼痛快,他命我先行準備,不久便會親自前來。”
“那還等什麼?!”鄧文翰急了。
李惟忠臉上陰晴不定,鄧文翰急道:“彆猶豫了,若我被他堵在這裡,那時你如何解釋?”
李惟忠沉聲道:“開城門!”
“是!”兵丁撒腿便跑。
“我帶你走!”李惟忠看向鄧文翰。
鄧文翰心中咯噔一聲,李惟忠似無所覺:“還不走?!”
鄧文翰吐了口濁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