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失戀了。
他的表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被溫晚星拒絕了。
所以,為情所困的江燃專門喊了裴子箋來陪他喝酒。
這不,剛喝完,兩個人正並肩從夜色裡走出來。
啪嗒一聲,江燃點了一支煙。他咬在嘴唇間,眼眶發紅,強忍著哽咽說道:“老裴,你說說,我到底是哪裡差了,她怎麼就不喜歡我呢?”
裴子箋低頭,也跟著點了一支咬在嘴裡,語氣裹著幾分秋風的哀怨:“誰知道她們心裡想的什麼,可能是不知好歹吧。”
江燃斜眼睨著他:“聽你這語氣,你這話裡指的人是彆人吧……瞿顏?!”
裴子箋:“什麼瞿顏,我沒有說是她,你彆瞎猜。”
江燃直接掰著裴子箋的身體轉向停車場的方向,無奈道:“我說,那個女人是不是瞿顏?”
他近視,又是大晚上的,江燃隻隱約看著不遠處有個女人似乎在和另外一個男人爭執著什麼。
裴子箋掃了一眼,臉色立馬一沉:“操,該死的孫天宇。”
還沒有等江燃反應過來,裴子箋就已經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對麵去了。
孫天宇拉著瞿顏的胳膊,“瞿顏,我真不是那個意思。你彆怕呀,我是真心實意想跟你當朋友的。”
“當你大爺!”
裴子箋直接衝到孫天宇的麵前,一把拽著他的領口,隨即揮起一拳頭打在他的臉上。
孫天宇猝不及防,這一拳頭被結結實實地打在臉上。整個人往旁邊一偏,踉蹌了兩步。
“裴、裴子箋?”
瞿顏瞳孔猛地一縮,不可置信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裴子箋回頭,冷漠的目光在瞿顏掃了一眼,爾後落在瞿桀身上。
警告的意味分外明顯,瞿顏頓時啞聲了。
江燃也跟了上來,罵道:“孫天宇,上次沒打夠你是吧,現在又來糾纏人,你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走。”
孫天宇捂著臉轉過來,反問道:“管你們什麼事?”
江燃:“瞿顏是我兄弟老婆,你說管我們什麼事!我看你就是欠打!”
還老婆呢!孫天宇早查了,兩個人早鬨離婚了。
上次住院的時候,孫天洲就警告他了,並且也表明了不會讓孫天宇娶一個二婚的女人的。
可這對孫天宇來說並沒有什麼重要的,反正他又不是非瞿顏不可,隻是隨便玩一玩而已,又不和她結婚。
孫天宇咬著牙冷笑道:“我和瞿桀是兄弟,瞿桀現在喝醉了,我幫瞿顏一把怎麼了?”
“幫你大爺,老子兩個人站在這裡,用你……”江燃邊罵邊回頭,果然看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瞿桀。
聲音驟然停下。
這事情看起來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裴子箋繃緊下頜,冷然道:“但是現在不用你了,滾。”
“你讓我滾就滾,你算什麼東西!”孫天宇不甘示弱的說道。
兩人互相對峙著,誰也不服誰。
終於,瞿桀在冷風裡吹了好一會兒,這會被冷醒了,啞著聲音喃喃道:“顏顏,怎麼了?”
“哥。”瞿顏低頭替他扯了扯毯子,“沒事,我接你回家。”
瞿桀又喃喃了兩句,安靜了下來。
瞿顏正想讓江燃幫忙。隻見裴子箋抿緊了唇,轉過身,打開車門,一把將瞿桀從輪椅上抱起,將他放進車後座上,隨後自己直接坐上了副駕駛。
動作流暢又迅速。
給江燃和瞿顏都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