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忙道:“鄺領主不必如此!鏟除戕害武林之大奸巨慝,乃是本座分內之事。行程之中好巧不巧地遭遇狂風領這般變故,似是冥冥之中的機緣。若要說什麼報答,本座隻希望鄺領主好好報答養育了我等武林人士的天地蒼生,始終以維護武林正義、鏟除武林邪惡為己任。”
鄺星海浩然說道:“燕宗主話中之意,鄺某了然於胸。而今元破山雖死,可是元破山猶在,他們背後的黑手猶在。從今往後,隻要燕宗主需要,鄺某隨時奉召,為鏟除邪惡勢力儘力!”
燕陽舉起酒杯:“如此甚好!從現在起,燕某便將鄺領主引以為同道,杯酒為盟,乾!”
鄺星海舉杯與燕陽相碰:“鄺某甘為燕宗主同道,乾!”
說罷,二人將杯中美酒一飲而儘。
閒話之間,燕陽聽到有人進入狂風殿的聲音,扭頭望去,但見一個胖壯的中年人笑容可掬地緩步走來。
燕陽麵露狐疑,用眼神詢問鄺星海。
鄺星海瞧一眼來人,對燕陽說道:“燕宗主不必見怪,這不是外人,乃是我狂風領副領主奚春生,也是本座的左膀右臂。”又對奚春生招呼道:“春生,你來得正好,快過來認識認識我狂風領的恩人雲霄宗燕宗主!”
副領主,左膀右臂燕陽聽得有些糊塗。按照武林規矩,各個宗門固然強者如雲,但每個宗門之中除了宗主、領主或者門主之外,並不設副職,行使輔助首領職能的是太上長老或者長老。可是,這狂風領卻特立獨行,違反武林慣例設置了一個副職。設置副職倒也罷了,奚春生作為副領主頂多算是左膀或者右臂,而鄺星海卻稱他為左膀右臂,顯然對他極為倚重。
難道說這個奚春生有什麼特彆的能耐不成
那奚春生笑容甚是燦爛,坐定之後,當即端起酒杯向燕陽敬酒,態度極其謙卑。燕陽儘管心中有諸種猜測,但是麵對奚春生那謙卑的笑容,也隻好舉杯相迎。
或許是料到燕陽內心疑惑,鄺星海開口解釋道:“燕宗主走南闖北,見識甚廣,對武林的了解肯定較之鄺某深刻。其他宗門按照不成文的規矩,都沒有設置副職,可是我狂風領不同,因為周邊方圓兩千裡之內再無其他宗門,門人需要外出巡查的地域廣闊,為了防範宵小之徒在域內作亂,所以平日都有大量的門人在外巡查。由於需要及時處置巡查過程中發現的各種突發事件,所以需要能夠當場拍板的首領帶隊。如此一來,我狂風領就需要兩個能夠拍板的人,一個主外,一個主內,設置副職就是出於這樣的考慮。”
鄺星海這個解釋,並未讓燕陽釋然。即使一個主內一個主外,那麼設置一個具有一定權力的太上長老跟領主配合,也可以達到預期的效果,為什麼一定要設置副領主呢
壓下心中的疑惑,燕陽問道:“那麼,鄺領主跟奚副領主平日究竟怎麼分工,誰主內誰主外呢”
鄺星海笑道:“這個就要看情況了,總的來說,我們兩個人基本上是一半的時間主內、一半的時間主外。”
“哦,是這樣啊!”燕陽下意識地點點頭,“要是這樣的話,鄺領主可就沒有多少精力照顧妻兒啦!”
鄺星海笑得愈發開心:“嗬嗬,這個倒不是什麼問題。燕宗主不知道,奚副領主其實不是外人,他是賤內的堂兄弟,賤內見了他比見到鄺某都親,奚副領主對鄺某妻兒的照顧比鄺某本人都周到呢。所以,出門在外的時候,我都沒有什麼牽掛,放心得很。相反,鄺某若是常年在家,賤內倒是常常顯得不耐煩,摔東砸西的。說起來,還是在外頭省心些。”
原來如此!這打破常規的安排,必定是枕邊風的作用。鄺星海這樣一說,燕陽頓時了然。
酒宴之中,奚春生表現得很是殷勤,不停地勸酒布菜,完全是一副主人的架勢,而鄺星海對這一切則頗為享受。
宴罷,奚春生滿臉堆笑地把燕陽和雷惡地送到殿內的偏房休憩。
經過幾天的勞累,燕陽躺下之後就酣酣入睡了。
半夜時分,睡夢中的燕陽感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上抓撓。驚醒之後,燕陽赫然發現抓撓他的竟然是雷惡地。
你個老家夥,半夜三更的不好好睡覺,在老子身上抓撓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想吃小雛雞想瘋了
燕陽心中忿忿,急忙把雷惡地攀附在他身上的手腳推開,轉過身想繼續睡覺。可是沒想到,雷惡地並未罷休,依舊上趕著在他身上抓撓,而且力道比剛才加大了。
燕陽憤怒之下一躍而起,想要厲聲嗬斥雷惡地,可是借著從窗欞透進的月光一看,發現雷惡地似乎有些不正常。
驚疑之中,燕陽點亮燈火,仔細察看雷惡地的狀況,卻發現雷惡地已然處於昏迷狀態,適才的抓撓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
咦,這是怎麼回事
白天還好好的呢,吃完一頓酒席睡下之後卻變成這個樣子,雷惡地這個老賊在搞什麼花樣
嗯,不對,莫非是那酒席之中有什麼花樣